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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夜难眠
(2006-12-25 14:37:22)| 分类： 我或我们的生活 |
和女儿分开两整夜了，轻松之余，更多了落寞与难眠。
第一个夜晚进家门，没有女儿大声叫妈妈，连她爱理不理的眼神都没有，做饭时，没有女儿在身后扯着拽着不让做，吃饭时，也没有女儿斜着眼睛淘气地说“妈妈，我不洗手就吃饭，行不行？”。女儿习惯吃饭时把小鞋脱掉，每次如此，我总开玩笑“闺女，让你放松精神也没让你放松脚啊”，女儿也学会了这句话。饭后，女儿扯起我的手就走，我说碗没刷，女儿就会十分权威地下令爸爸刷，每到这时，我会幸哉乐祸地斜睨着女儿爹，意思是，终于有人替我伸张正义了。在方厅里，女儿近期会不厌其烦地玩给大人打针的游戏，学护士婷婷阿姨学得有模有样儿。先在大人胳膊上系根粗绳儿，把你手拽过来，拍打两下后，伸出食指在手背上轻轻抚摸找血管，此时还会把脸贴上手背，我每次告诉她远点儿，她都会辩解婷婷阿姨就是这样的（其实，婷婷阿姨有点近视）。再然后，用根绵棒在手背上擦来擦去，手里做个拔掉针尖上塑封的动作，针就“扎”进了大人的手背。家里的医用胶布很丰富，是她从诊所打完针带回来的，这些胶布被她一块一块粘到大人的手背上，中间不忘再换一次药瓶。整个流程不落掉一个环节，有时候一边扎还一边象护士阿姨那样问一句：你扎上哭还是扎完哭（每次婷婷阿姨这样问，女儿都认真地回答，扎上哭行。然后就在扎针的一刹那很认真地哭三至五声），当我说妈妈勇敢不哭时，女儿会竖起大拇指夸我一句，真乖。在床上等待入睡时，她会让我陪她看动画片，以至于已经多年不涉猎动画片的我，开始对《海绵宝宝》《红猫蓝兔》入了迷。关掉电视，女儿会照例提出“掐掐挠挠”的要求，女儿是享受型的，这种舒服尽管以我手腕酸痛为代价，可我情愿如此，助她快速入睡。想的是女儿入睡我可以看会书上会网，可常常女儿未睡，我已迷糊。一天天就是这样在女儿的叽叽喳喳声里渡过。说这些是因为，第一个女儿不在家的夜晚，我脑子里就是这些东西，老想，唉，女儿在时嫌她闹，不在家时夜晚竟如此难熬。翻来覆去想，实在忍不住时打电话给妈妈，听我话音儿不在调儿上，妈妈乐了，说你看你呀，没离惯就是不行。听出妈妈的嗔怪，我自我解嘲说，当妈不都这样吗，您还不理解吗，您也是当妈的呀，说完竟然眼泪直掉。妈妈笑着宽慰我，让我安心睡觉。再度躺下，耳边是响到后半夜的门声，而这门声平时是根本不及入耳就被女儿的叫喊声淹没的。
第二夜，睡前与女儿视频，女儿在那边看到我，竟然丝毫反应都没有，还举着个桔子说妈妈馋你，那模样与我是她大姨，我是她大舅妈没什么两样，我痛彻心扉地数落她是个“小心良心儿”的，姐姐哈哈大笑地嘲讽我，还老觉得你闺女离不开你呢，别受打击，小孩儿都这样，有奶便是娘。看罢电视，突然心血来潮，把该洗不该洗的衣服全扔进洗衣机，女儿不在家，我不能再以照看女儿为由作懒婆娘了。干罢活才发现，又不困了。躺在床上看书，没什么意思的小说常常被我当作催眠药，可这次失灵。又打开电视，浏览一圈，没有精华。再度关灯，耳边还是“咣咣当当”的门声。唉，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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