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我或我们的生活 |
这是一个凄冷萧瑟的冬季,雪太少,天因缺少浪漫而变得灰暗。病菌滋生,使得女儿、我及阿姨结伴去了医院。整个整个的上午消磨在咳嗽气喘声里,唏嘘着时光如流水,此时却这般无奈地浪费着。
听钟表一如注射器里的液体般滴嗒,想生命其实有时脆弱得不堪一击。好友母亲昨天刚从哈尔滨转院到儿,看她死灰般的脸色,她剃光的头,她因脑血管突然破裂而不得在头顶划开的伤疤,我突然觉得悲观,蓦然的悲观。
手揣在兜里挪移在冰雪路上,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冷眼看忙碌在寒风里的商贩,穿着臃肿的棉服棉裤,搬着沉重的货箱,出入在店铺的门里门外。对于他们而言,晚上关门点数今日入账将是对一个白日的总结;而那些穿金戴银的红男绿女们,他们穿得少,他们睡得迟,他们的“今日”显然比商贩的今日结束得晚。可生命未必会因此延长,默默里,一切都在安排中,常常是困苦中劳作的人不怕日子的流逝,倒是光滑笔挺更怕岁月的摧残。
公共汽车上,因身边站着一个酒鬼,我靠向车门口,乘务员搓着黑手腔调不十分友好地嫌我挡了他的门,我喑哑着嗓子告诉他我快到站了。一刹那我悲哀了,这两天因嗓子发炎,我尽量不说话,那种近乎“失语”的状态让我有了被世界抛弃的感觉,这感觉如同一个美人突然丢失了美丽。
落寞冬日,灰暗萧瑟。心情平静平淡到无味甚至无聊,盼着下点雪,盼着多点生机与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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