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连老,很多年轻人大抵上是只闻其名未睹其人,因为连老已经离休约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间,连老基本上是深居简出,上午在师母的陪同下在中山大学蒲园区内散步,然后在西聚园的长凳上歇息聊天,下午午睡以后则多利用废旧报纸练习书法,生活十分规律、恬淡,有客人拜访则甚喜,言语谦和,热情温馨。
80后的年青学人也许会问我:“连老是谁呀”?连老,就是连珍先生,一位燕京大学毕业后投身抗日战争的老干部,20世纪80年代以前曾经担任中山大学图书馆馆长数十年,曾任广东图书馆学会理事长等多项学术要职,当然还是中山大学资讯管理系的卓越创办人,所以,广东图书馆界都尊称德高望重的连珍先生为连老。
连老是我的恩人。1986年6月,连老到武汉大学去请我的导师谢灼华教授来中山大学出任系主任,武汉大学坚决不同意,连老未能如愿,意外的收获是我自己投靠过来了。连老深知办理资讯管理系一定需要一个专业上的领军人物,所以从我们系1980年创办起,连老虽然是系里的第一负责人(筹备小组组长和领导小组组长),但是一直将系主任的位置虚席以待,每年几乎都要派人去做武汉大学的工作,希望谢灼华教授能够南下担此重任,就这样一直等到1989年谭祥金教授从国家图书馆南下中山大学出任系主任为止,差不多有十年的光景。
我来中大以后,连老一直对我关爱有加,我也时常到连老家去拜访。连老离休以后,我去拜访的次数相对少了一些,但是每年至少也有五六次之多,一是,逢年过节(春节、教师节等),广东图书馆学会、中大图书馆、资讯管理系的负责人都会分别去拜访和慰问有关老领导老先生,我是这些组织和单位的负责人人之一,所以,有时过一个节要带两三批不同的人去拜访慰问,二是,自赵燕群教授担任中大图书馆馆长以来,图书馆每年都会去给连老祝寿,这已经成为传统。
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们竟然鬼使神差地把连老的公历寿辰日给忘记了,直到开学后才忽然想起,好在还有一个农历寿辰日,所以,我们也就有了将功赎罪的机会。那天,我们一行去给连老祝寿时,我斗胆向连老和师母提出了一个请求:赏赐一幅墨宝给我以资纪念。我之所以说是斗胆,是因为连老不是书法家,也从不写字送人,每天练习书法不过是修身养性的生活情趣。当时,连老只是笑着推辞,师母则说她会帮我这个忙。两周前,我到图书馆办公室时同事转给我师母送来的连老手书墨宝,这份意外的惊喜让我兴奋了好多时日,迄今不止。我在给师母的感谢电话中说:我如获至宝,荣幸至极,感激不已!师母笑说:连老与我称兄道弟,忘不了老一辈的礼节。诚然,连老这样礼贤后学令我感慨万千、感动万千、感激万千!为此,我谨借博客再次向连老和师母表示由衷的感谢!
祝连老和师母生活康宁寿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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