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精神病人》一文贴出后,有博友在感叹之余问病人后来如何?想想既然写了,如果不作完整交待也是个悬念,干脆将后续故事也一并道来!
自从老陈家开天辟地有了精神病人后,老陈(父亲)在感情上更是纵容溺爱;究其原因,一是老陈爱女与生俱来,二是由于俺姐的病是因自已而起,他处于深深的自责中,抱着努力补偿的心态,各方面的骄纵更是变本加厉,于是俺姐的障碍人格也就向更深发展!
老姐年轻时长相和个子尽吸父母的优点,在学校时就是班花,所以当年尽管已有病在身,成天为一点不起眼的芝麻小事哭哭啼啼(忧郁症初期症状),但原来曾暗中追求过他的一中学同学仍然从千里迢迢的东北吉林公主岭服役基地请假回汉,在同学穿针引线后坐在了俺姐闺房的床头;那时俺家已搬入天津路中学新盖的筒子楼,俺每天放学后一进客厅就听见从隔壁房里传来俺姐前同学,现侦察兵小贾同志和她的床边对话,尽管时空已经久远,但某些片断却是记忆犹新!
“你说,我这病会不会好?”这是俺姐的哭腔!
“会的,何况你这不叫病,只要你每天不瞎想就行!”这是小贾同学略显笨拙的解释!
“那你为啥还要跟我耍朋友?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俺似乎瞅见她那每天瞅死人的哀怨!
“怎么会!我这次回来就是专门为你而来,实话告诉你说,中学时我就非常喜欢你,只是不敢说而已!”姥姥,要一个平时不敢说的木呐小伙一口气说这么些肉麻的情话,要多大的勇气!
在八十年代初的武汉那个大雪之夜,军人小贾同学走时留下了他从部队穿回来的毛皮大衣,大衣披在了床头坐着的俺姐的身上,俺知道,那个信物当时在二个人心中都留下了无限的遐想和温暖,从这一点看,俺佩服小贾的执着和善良!
于是一年后,当贾同学从部队退役后,他们终于喜气洋洋地走进了婚姻殿堂,再一年后,他们生下了俺俊秀的侄女,但美好的故事从这里开始变味了,因为俺姐已不是当年无限柔弱、让人同情的哭哭啼啼,经过时光打磨的她已然成为一只人见人恨的母老虎,骂人口不择言的恶毒泼妇,下手又狠又毒的怪物!
她可以当着幼小的女儿的面掌掴曾经是侦察兵表演队队员的小贾,她经常一口恶臭的痰吐在无微不至关心她亲人的脸上,俺们每个至亲的身上,至今都留有她恶毒的爪印;如果她是对每个人都如此,那俺相信她是真病,但它只选择在亲人身上施暴,俺就说她是依疯装邪!可笑的是,她以为只要将女儿留在身边就可以要挟小贾(当然,现在是老贾了),而且是她主动提出的离婚,小贾当然求之不得,离便离吧,离完后她还幼稚地想着人家会回头,哦买嘎!
离婚一年后,她明智地将女儿又改判给对方;去年,基层政府行政体制改革,在俺的跑动下,她成功地从江岸区上海街人民政府办理了病退(其它与其一同进单位的集体编制人员只能选择买断工龄),也就是说可以拿着虽然不多的退休金直至死亡!房子,除老父当初上交旧房后分得的一套二室一厅外,教育局领导又破例让俺爸以成本价价购得一套二室一厅;之后不久,俺又将俺家一间老式二手公房和前姐夫贾同学结婚后分得的一室一厅上交后在武汉繁华地段调整为二室一厅,三处房屋虽然都只有六十多平米(建面),父母,俺姐和俺是不是应该各得其所?然而没那回事,她除了不敢再搔扰俺,经常去父母大人那里吃拿卡要不说,还张口就骂,伸手就打;她这种情形够送精神病院么?不够,因为在不涉及个人利益时她又挺正常;俺也私下向医院咨询过,如果真送医院住院,一个月的费用是三千多元,那么她一住院,别人怎么过活?
曾看过几部反映精神病人的影片,美国的《飞越疯人院》,日本的《追捕》中也有部分片断,电影中病人多是受害者,还没有看到这么影响他人生活的“病人”;在老父得老年痴呆前,俺对他说过:因为您的一念之差,害得俺们所有人替您还债,当然,现在父亲不记事了,俺得撑起这个家来,担子再重,俺不能免,路途再远,俺还得用脚量!
家长一个错误的决策,可以使希望顿成绝望,家庭如此,国家何止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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