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17日英国新启示派诗人的《病人》读后记,这里有人有病吗?
《病人》——英国新启示派、超现实主义诗人——尼古拉斯.莫尔
医生问他夜里做梦没有,
有没有对自己或对旁人言说,
而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有没有感到轻盈像一只枕头。
在他梦中,假如他真的做了梦(他后来说他是做了的)
他有没有看见熟人,有没有真心想干,但觉得是疯狂的事?
或者有没有虚构出新的想像,
有没有新的感觉,有没有仿佛觉得在某个陌生的地方,
在异国人中间旅行或做客?
他梦中的世界是否是他白天熟悉的这个世界?
他是否知道是什么念头使他这样苦愁?
他说我记不得了,我没有问题!
这是一段精神病大夫和疯子之间的对话。所有问题都是大夫发问的。看上去问的都是很正常的问题,似乎绝非有半点试探或治疗性的。但这里隐暱了一个看似太正常不过,但仔细一想又很不简单的人生问题。就是,你如果都考虑过这些而且又没能实现的问题时,你压根就是一病的不轻的人。本来就得不到还充满向往,显而易见,这还能算正常人吗?
这番对话的点睛之笔还在于,看似问的都是正常问题,即使有些许的怪异也还是在可实现的范围,至多是和梦境有关虚渺了些,也可以说是一种梦想,正常人哪个没有梦想呢?梦想就是比理想更加的虚幻而已。但是被询问者为何如此抗拒?至于用“我没有问题”这样的说法来应答呢?这些问题在被问者这一方,为何哪怕尝试性的实践一下甚至是想一想,都会被认为是不正常的甚至于要接受精神治疗的呢?而且精神病医生问的这些也没有什么变态的,那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位“正常人”来过问呢?是大夫太平庸还是精神病都是看上去很正常的呢?恰恰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
正常的问题、正常的人、正常的大夫,看似这是一个没必要的对话更没必要的治疗。可当大夫和疑似精神病之间的对话产生时,这个环境就不正常了!这是在医疗所或精神病院,那么一切平时正常的接触,在这儿就产生了荒谬和扯淡的局面了。正常成怪异,合理成非理。问题本身也就出现了空间和时间上的怪诞。除此之外,这些看似除了有完成不了的意愿之外,本身没有什么正常和不正常之分。可为何会设计这样问题?这也可能恰恰是一种社会的精神问题。看似平常不过的内容里却包含着一种是人都无法实现和超越的个人与生活、社会、自我的矛盾,在精神病和大夫之间巧妙的搭建了一个“社会精神病院。”每个人都在这样的无法选择、无法实现、无法找到答案的问题迷宫里转悠。以至于是人皆精神病,大夫也无法逃脱。正常的问题问“疯子”所导出的是被问的人是个“正常人”,可他也认为干嘛用治疗“疯子”的“正常问题”问我这个“正常人”呢?其实大家原本都是正常的,可为什么都会以这样的“正常”来设计问题呢?正常的存在于不正常,不正常存在于正常?这里到底谁不正常了?社会、生活、疯子、大夫、正常人?
这首诗反应的也是作者当时生存的环境给自 己带来的无法解答的人生以及该如何面对社会的题。 也是作者自己的一个真实的写照,活在半人半的“二 分之一不确定人格”的惶恐和失去人的资格的匪夷所 思的不确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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