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mmy Z.
有些事,你必须放下,也必须要忘掉了,忘不掉至少要做到不怎么记起;
有些人,你必须放下,也必须要放下了,忘不掉至少要做到不常去想起;
只有这样,你才能开始新的生活,你才会敞开心来接受新的人发生新的事。
仅管最后可能仍然被轮回着不被放下,但比过你的生命因此折断。弄折你生命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孩子,你已不再是孩子了,你该学会放下。
放下,于已于人都是种解脱。
二月过后,苔试图最后一次这样坚定地,说给自己听。而事实上,苔每时每刻都在这么对自己说。看着涛和女友进入了热恋,她打算安心甩开所有纠结接受自己的恋爱了。
踌躇那天,又一次踏入涛的家,苔是去那拿书。苔记得那一晚涛的房间很黑,没有灯。涛让苔触碰了一下他锻炼出来的胸肌。是开着的窗透进飒飒的凉气,好不容易压抑住了一种骚动。面前的人正属于别人,而自己也应将去属于别人。
“我们就像两条直线,好害怕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再没了交会。”苔很伤感地告诉涛。
涛没有看到信息,第二天清早过来寻问着苔,还告诉她昨天自己也在控制。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恋着自己的恋,朝两个方向走去,苔以为这样可以不再交接,却忘了走的是圆圈。
常常飞快地去投入,却也飞快地摔到粉碎。苔慢慢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细水流长的激情。
爱很难、工作很受压、家人病故,所有的所有全在一个时刻堆积上来,苔连续一周失眠消瘦下来。她不知道有谁能注意到,那一脸的憔悴全堆在了眼睛里。恍惚中忘了涛在身边的存在。
于是把恋分了,把家安慰了,把全身投入到工作中。白天含隐着泪在晚上哭出。她在心里呼唤有人来拯救自己。
周五,独自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发呆。
“你看上去还很难过,还没好起来吗?”涛传来话,原来他也还在。
“嗯,我好难过,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苔默默地。
“走吧,去吃饭吧。”涛积极地说。
于是苔随着涛后面,走出办公室。走出地铁口时,四方口露出一片奇炫的云彩,涛高高的身影在前面,苔感觉好熟悉,是被两人弄丢了的东西。
苔拿起相机拍下了这幅画面。
这一夜,涛安慰了苔许多,关于感情,他说自己现在就看得很淡包括对自己的女友;他说工作只要努力对得起了自己;他说家人要常关心。他不停地说笑着陪着苔吃着火锅,陪着一起K歌,删掉苔点的忧伤情歌,换成欢快愉悦的曲目。
苔,只是默默在涛的身后,望着这个熟悉而温暖的身影。
这一夜,苔没再流泪了。
苔,又变回了一个人。谁也不属于的一个人。
眼前的涛,正如他所说,好朋友。
又一年的上海之行,苔和涛都前往了。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事件,同样的人,却什么都不同了。
涛与苔的微妙关系本就是同事们心照不宣的事。涛又会主动来关心苔了,帮她拎行李箱,照顾着她,嘻笑着她,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一路游戏,一路吃饭,一路逛街,两人并肩走在高温黄色警报的淮海路上,谈起了去年。
时空交错,让人迷糊了所在。原来,两人谁也没把谁弄丢,都好好地放在心里,谁也碰及不到的地方。
苔对着深夜的黄浦江,心里默谢了很多遍,从此答应自己好好微笑生活,也希望涛生活得微笑。
回京后就是两伙人的结帮结伙了,苔和涛把各自的朋友叫到一块看世界杯。
聚餐的日子,是苔重新回到涛生活的日子还是涛重新回到苔心中的日子?但肯定的是见到洁的日子。
两个女孩都早闻对方的名字,却大半年后才见面。洁是小心打量地望着苔的,还看到苔系着一根原本在涛身上的皮带,女孩的直觉便是敏锐而敏感。打趣地过去,眼前的洁并没苔想象中漂亮,但性情很温驯的样子。两人看上去也那么相配,苔想敞开心祝福。
涛并没有在苔面前张扬地搂抱洁,只是两人适时的表现些小动作。大多时候涛会看过苔的眼神。整桌人恐怕都晕乎了这种微妙的关系,所有人都早之前见过苔和涛,只有苔和洁还没有认识。
苔倒很担心起这样的聚会无心伤害了洁,仅管心里闪过有美美的感受,但现在她一心只是想涛好好的恋他的爱,好好地走在身边。干净得没有灰尘的想法。
那后来是个雷雨交加的夜,那个地点还在后海,现在看来是预示了太多。
苔倒是对着这样的雨,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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