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mmy Z.
“北京下了好大的雪。”涛发信息急忙地告诉还在家的苔。
接着,所有人都在传达这个消息:北京下了好大一场雪。
可,苔都是在一千六百里外的家,这边出的太阳。
“我好想看到雪。”苔极近无奈般地告诉涛。“还有故宫。我们在景山的约定。”
“唉~~快回来吧。”
苔闭上了眼,那片雪,只能如此错过了,那个约定,也只能如此错过了。
“帮我在你的博客里纪念一下吧。我错过了它。”苔想象那片美丽的雪,埋下了她纯真的爱情。
那天,在涛的博客里用文字告诉了所有人,和苔约定去景山看故宫,但是苔在家错过了。苔在这头听着susan说,掉了泪;而涛的女友洁在那头急了。于是洁对苔的关注与在意也是从这天开始的。
那片美丽的雪,和那片美丽的海一样,结果都是错过。
涛还是和女友登上了景山,取回些平静的画面。
苔记得那夜在回京的火车上,涛给苔发信息说了很多,一直说到苔睡着。说到这份情感的恍惚,说到在离别时要将脖子一直戴的珠子送给苔,说到苔心里一片暖暖的,踢了背子还感冒了。
第二天到京是元宵节,涛本来想叫苔和他的朋友们一块过,因为洁要来,涛说不知该照顾哪一个,苔也不想见认识洁。感冒的苔听着涛的话乖乖吃了药,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吃了汤圆。
元宵过后的第二天,是情人节。
在弥散月季花的清晨,苔走进地铁站。竟然碰到了涛。
这是第一次,两人在早晨的地铁碰到,搬来都一个月了。这个早晨,被叫做情人节的早晨。
两人对这个节日都很冷漠,苔从来都不喜欢情人这个词,更不喜欢情人还要过节的说法。她坚信的爱情,是每一天;坚信的礼物,不是花而是对方的心。
苔一路也没问涛晚上干吗,她很清楚这样的节日不属于自己。
“咱明儿一起吃个饭吧。”刚回来的苔还略显疲惫。
“明儿有些事,咱们后天吧。好吗?”涛征寻着苔的意思。
“好的。”苔不在乎是哪一天,在忽的是他陪完他的女友后是陪的自己。
于是,情人节苔没让任何追求者擒着,只是自己早早回家睡觉了。
约定的那个晚上,两人简单地吃了个饭,涛也像年前一样来到苔家坐坐。
正处于情感困境的雯,突然很想向涛打听下男人的想法。
“如果一个男人和自己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却又不和自己在一起,这是说明男人都很自系,都很坏吗?”雯只是天真的问着。
“怎么能这么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男人,女人不也一样么。”涛明显激动起来,像被刺到了神经。
苔第一次看到涛这么大的情绪,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像极了帮自己问的。在心里一底痛,还嘻笑圆场。
涛还是沉默地回家去了。
“你除了能逃,你还会什么!”苔也生气起来。
两人,便这样第一次有了情绪,还似乎严重。
苔在这一夜,决定,格式化涛。
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要告诉你,其实你有这个命,但碰不碰得到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了么。如果怎么也躲不掉的,是叫做命运吧。
第二天清晨,苔闷闷地走下地铁时,便和涛撞了个正着。两人一路没说两句话。
第三天,始发站时苔没有见着涛,刚松了口气,换乘站时,他就站跟前了。他不禁笑了。
第四天,苔看着涛进了一截车厢,便自己进了另一截去。可是见鬼的这趟列车过公司站不停,两人都在一个站先下来了,两人对视,沉默地笑着。
“看来你是躲不掉的了。”涛看了眼苔。
“我不相信。”然而在心底苔被这种命早折服了。
下班时,两人又一起下了地铁。苔真的无力抗争了,这叫哪出戏哪种缘。
“即然躲也躲不掉,我就不躲了,爱咋地就咋地去吧。”苔无奈地开阔了。
“是啊,不要躲了。我不想失去你,你做得到我可做不到。”涛就这么告诉着苔。
苔这么舒下心来。
心舒下来后,在清晨一起遇到坐地铁的频率,就远没这么高了。
苔常常想起这段命运的奇妙,像是种刻意,像是种被即定的安排。就像某一日,苔刚喷上新买的Gucci2香水,就能在清晨地铁碰上从不喷香水的涛,偏偏他的手腕在那一天也喷了滴女友送的香水。互相把手腕抬给对方嗅时,味道几乎相近,只是一个浓些一个淡些。掺在一起走进办公室,分不清谁是谁的味道,但有一个是有毒的,苔嗅着这样的味道便中了毒吧。
或许谁都是这么偶然地碰到了谁,偶然久了就成了必然。
就像约定落失多了,就没有约定了,什么也代表不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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