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mmy Z.
涛松开苔后,留下苔独自先走了。或许他不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会干些什么,或是苔会干出些什么,于是只有勿勿走掉为好。苔总是任由将自己飘到空中又掉进漩涡。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以后仍是这样。
而现在,她学会系上降落伞,把感情抛下或不随身带着,就摔不着。如此一来,拥抱便像成了年末完美的句号,勾兑掉这半年来爱的迷茫,从此心照不宣。
新年就这么到了,到得干净且利落。
“你在干什么呀?”新年第一个周末,苔发了个信息给涛。
“我在菜市场买菜呢。”
“那我来你们家吃饭吧。”苔全当涛会理解为玩笑。实际上他搬去东边这么久,苔都未曾去过。
“好啊。那你来吧。我告诉你怎么走。”涛却很热情地答应了。
说完苔就收拾好自己,怀揣欣喜地由北向东去了。倒完地铁坐三轮,到了他家楼下天都早黑了。
“快进来吧。”涛笑着打开门,穿着条深蓝的运动裤看上去精神极了。
苔冲着涛淘气地笑了笑,就这样第一次迈进了涛的家,却感觉毫不陌生。
涛说过喜欢做饭,还喜欢能做饭的女孩。一一介绍给他的同学们,“这是我的同事,苔。”涛就边在厨房忙碌上了。
“这是要弄什么啊?”苔看着涛正在炉火上煮锅东西。
“腊八粥啊,今天是腊月初八,喝它冬天就不会冻着了。”涛转头笑着苔天真的样子。
“哦。今天是腊八节啊。真不知道。你们北方人要在这天喝腊八粥啊。”苔不会记得这样的节日。只是她更确定地认为涛其实是个蛮顾家蛮传统的大男孩,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张扬,这点倒和自己很像。
涛的房间井然还算有序,苔很快就把每个角落熟悉了一遍,寻问了一番。有种小满足便是,不管苔问什么,涛都会如实回答,除了对她的感情。
在这样的气氛时,苔每每总想主动做些什么,但再也鼓不起勇气了。她却非常害怕再听到涛说是因为他不忍心伤害而没拒绝这样的话。从此连他的手也只有在喝过酒精于灯光晕暗的地方才敢碰上。
所以在伙伴们招呼苔去夜场时,她还是选择从涛家离开了。涛把苔送到车上,望着她远去。苔便在半路就开始后悔了。一路后悔加深,“怎么冲血要从他家离开呢?”
“我好想你,我想回你家来。”苔在酒吧里喝了点酒后给涛忍不住发了信息。
“你好好待着,别折腾了。”涛起初还和声悦色,慢慢变得坚决起来。
苔就这么醉了。
命运弄人也好,冥冥注定也罢,苔醉醒后第一件事就是面临找房搬家。
“我也要搬家了。”因为要和回国雯一起合租生活,苔便需尽快从鼓楼搬离。
“搬到我家这边来吧,大东边多好。”于是涛积极地游说了一番,苔哪经得起他说的。
一星期后,苔竟然真的,就搬到了离涛不远的小区住下了。
获知这个消息时,涛还在杭州回北京的火车上。到了后便从家赶到苔正在收拾的新家,涛就这么第一次进了苔的家门。
在帮忙的朋友们,见到涛的第一句话,每个人都是欣喜地说早闻久仰。
涛只得看着苔傻笑的样子。两人深深地笑了笑,意味着深长。
搬家累坏了苔,病了。尽管如此,苔所期待这个新家能带来的温暖,正如能拥有和涛一起下班,一起坐地铁,一起回到家的日子,就这么伴在身边长长的日子,想想便是一片暖暖的。
苔倒在新家的大床上,星星眨巴进的光透进了心堂里,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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