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3日,星期六,也是我在武汉所能呆的最后一天。其实,自己原来一直很想知道去津巴布韦的具体时间,毕竟对这个神秘的国家充满了向往;但真的知道了要走的具体时间,才感觉到自己还是很多不舍得离开。其实,自己最牵挂的还是贵州的孩子们以及我们的红杜鹃爱心社爱心社。自己要走了,感觉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做。为了不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影响助学工作,这些天,我一直忙着如何把爱心社的助学工作逐步交接给曹建强和田庚他们,交接给爱心社的其他成员。比如,如何登记捐款,如何继续给贵州的代课老师发放补助,以及如何照顾好在医院看病的杨忠老师等等。此外,我还专门委托我们红杜鹃爱心社的徐丽峰同学,让她和曾经在狗吊岩读书,现在已经在读初二的学生保持联系,给他们回信,邮寄书籍等等。知道自己要走了,总感觉心中有很多的牵挂,总感觉要交待的很多,但有时说也说不出来。

图一:红杜鹃爱心社的全体志愿者在我出征赴非前为我送行
上午,我和田庚一起去湖北省人民医院看望杨忠老师,也是向他做个道别,希望他能够好好养病。负责值班的志愿者说,杨忠老师想吃点流食,志愿者希望我能够给杨忠老师买些牛奶,我和田庚在医院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一箱牛奶。上午,湖北日报的田悦也来到了医院,作为记者也作为我的一个朋友来医院看望了杨忠。这次来医院还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一个是询问一下医院对杨忠老师的治疗方案,医院宣传部的向部长对我说,建议先进行保守治疗3个月,也就是先吃药治疗,如果没有效果的话再做手术。后来,我和杨老师以及向部长商量后决定先让杨忠老师在医院接受观察治疗一个月,看有没有效果,如果有效果,杨忠老师就可以带着药回家过年,等年后再来医院进行复查。另一个事情是告诉杨忠老师关于捐款的使用情况,这个也是自己最担心的问题,自己担心如果杨忠老师把社会好心人捐助的善款都当作给他自己的话,那就是我们最担心的了,我想这也是很多好心人不想看到的。好心人帮助杨忠老师的目的就是想办她看好病,而不是把捐款直接给杨忠老师消费。我一直认为,杨忠老师应该在社会好心人的帮助下面过正常人的生活,他还年轻,应该依靠自己的勤奋劳动来换取报酬,而不是依靠社会的捐助。我对杨忠老师说,所接受的捐款除了用于给他本人看病以外,如果有剩余的话,善款用来资助他所教学校的贫困学生,修缮校舍,以及类似杨老师这样急需要帮助的人。我这样告诉杨忠老师,就是希望他能够正确看待好心人对他的帮助,不能让他对好心人产生依赖,也让他对我们爱心社这次募捐有一个正确地认识。

图二:红杜鹃爱心社的志愿者们送给我的全家福
中午一点多我从医院回到学校,宿舍的全体同学知道我明天就要走了,决定请我吃顿饯行饭。其实,自己心里一直沉甸甸地,感觉放不下的东西很多,哪怕是笑的时候,也总是感到笑得很沉。和同学刚相处了一年,又要离别,等一年回来后,说不准有的同学也很少在学校了,忙着找工作的事情呢。
中午吃完饭,我急忙回到宿舍,忙着把行李收拾一番,由于原来一直没有时间,行李也没有整理好。可当整理行李,把每一件必须带的东西往箱子里装的时候,更多地放进了很多不舍。爱心社的志愿者也来到我的宿舍帮着整理行李,他们一个劲地问着需要准备的东西。
晚上六点半,团委的老师为我饯行,我把爱心社的曹建强,田庚,以及将要去贵州支教的几个志愿者一同叫了过去,我把近期爱心社需要做的一些事情打印了出来,其实自己这个时候最想表达的还是希望爱心社在我走后能够越走越好。爱心社的路走好了,我的心也就放下了。自己希望团委的老师知道爱心社的活动安排,能够给予爱心社足够的支持!团委的范老师答应晚上九点参加我们爱心社的会议。
晚上七点半,我约好了时间去导师王雅鹏教授家里。自己一直很惭愧,平时自己很忙,忙学习,忙公益活动,忙助学。一年多时间下来也很少帮王老师做些什么,自己一直很愧疚,但王老师一直很理解自己,也很支持自己。有一次,我去导师家拜见王老师,王老师说了这样一句话,当时我听后差点没有掉下眼泪来。那次,王老师和我说:“其他同学对你平时考试成绩很高感到不理解,但我对他们说,‘你们懂什么,他是用晚上你们睡觉的时间换出来的!’”
我把这一年半以来做了哪些事情都告诉了导师,也算给导师一份答卷吧;我也想导师谈了自己在非洲的想法和安排。导师希望自己能够注意身体,并抽出时间多看点书,回来为做毕业论文做准备等等。

图三:在出发前的前一天晚上,我们爱心社在开会。
晚上九点,为了赶上爱心社的会议,把匆匆和导师道别后急急忙忙地跑到会议室。跑到会议室的时候已经九点十分了,爱心社的志愿者和范老师都在等在我的到来。虽然我和曹建强提前说过,如果我来晚后就按时开会,不用等我。
其实,今天和爱心社的志愿者在一起,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自己能够把祝福留下,把期盼带走。范老师最后提议,每个志愿者为我送一句祝福的话。一个个志愿者讲述着他们在爱心社里的成长经历,每讲一处都让我想起了当时的故事。特别是看到林桂英和张燕芳说话不像原来那么羞涩了,她们也通过爱心社这个团体得到了提高和锻炼,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我一直认为,我们在帮助别人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
开完会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开会期间曹飞给我打了5-6个电话,我没有接。后来建强和我说,曹飞在荟园宿舍那边等着我。曹飞给我买了一件毛衬衫,让我带到非洲。
回到宿舍,我急忙把电脑上重要的东西备份到移动硬盘上面,以防在非洲电脑被偷。电脑不大好使,我一气之下把电脑重装了一下,等到电脑安装好,重要的东西备份的移动硬盘上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
早上5点钟,我早早地起了床,因为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清理完。
爱心社的志愿者知道我要走,他们也在早上6点以前来到我的宿舍,为我送行。
早上6点,天还很黑,我已经上路了,带着对一个陌生国度的向往,带着对爱心社以及贵州山里孩子们的牵挂上路了。此时,我想起了《明天会更好》这首歌:“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