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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林》2006年第14期转载文章(样文)

(2006-08-01 21:42:47)
分类: 每期选登

《意林》2006年第14期转载文章(样文)

 

因为陌生

□吕春华

一个夏日,我踏上远行的列车。为了不使行程变得冗长而乏味,我主动地向对面铺位上的男青年聊起了一些轻松的话题。聊了一会儿,我发觉他外表虽丑,内心却不俗:知识渊博,又很幽默、开朗,说到好笑的话题时,我们便相视而捧腹大笑。因为陌生,我们都很轻松自在;因为陌生,我们没有必要掩饰自己。列车到成都时,窗外忽有雨丝飘进,打湿了我的铺位。我站起来要去关窗,他忙说:“让我来,这是我的义务。”忽然间,在这个陌生的车站,我尝到了被人关心的喜悦,因为我们陌生,又显得分外宝贵。

  我的一位友人,他和女友相识不到3个月就完婚了。我曾为他的草率而担忧,很想问:你幸福吗?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我们相识已不短,彼此相知已深,这是他最后留给我的一个陌生,为何要去破坏这份宁静呢?我终究没有开口。我们之间需要这份陌生。

  有一次去长城,遇到一个独臂独腿的年轻人,依持着一根拐杖吃力地往上爬。我友好地想扶他一把,却遇到了比冰还冷的目光:“你以为我爬不上去吗?”我为自己的好心而尴尬。但因为陌生,这种尴尬很快随人群消散了。当我登上南坡最高的城楼时,我看见他也上来了,还灿烂地向我微笑着。我一下子理解了他刚才对我的冷淡。下坡时,我们很自然地走到一起,不约而同地聊起天来。在聊天中得知他也是第一次到北京,萍水相逢,但谁也没有提及各自的情况。

  分别时,他说:“你怎么没像别人那样问我是怎么残疾的?”这是一个嘴边上的话题,一定有人在我之前问过许多,我能想像在他的背后一定有一段催人泪下的往事,我能理解却不需要了解。于是对他说:“因为陌生。”他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对,因为陌生,没有必要做对等的了解,萍水相逢,能使我们快乐就应知足了。”

  也许真的是这样。在这个世界上,因为陌生,我们才那么自然地抛却了昔日的记忆,多了一份安宁,增加了一份魅力,多了一些欢喜。

  (岳芽摘自《语文天地》)

 

 

转身的深爱

□羽 毛

17岁时,她恋爱了,在大学校园挎着那个男孩的手,笑靥如花。同学们碰见,当面就表示羡慕:“你男友真帅啊,真是天生一对!”男孩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腼腆地低了头。

  男孩的确眉清目秀,玉树临风,但是她更喜欢他的这份青涩,透着一股纯纯的少年心事,和纯纯的爱。

  4年后,她即将毕业,带着男孩回到县城的老家,面见父母。谁知道,父母问明男孩情况,面色立刻变得阴冷。男孩临走时,她的父亲说:“请把你提的东西也带走,我们不需要。”男孩面红耳赤地说:“伯父,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女儿的!”父亲冷笑着反问:“你只是个做点心的,我女儿是大学生,你能给她幸福吗?”平生第一次,她居然大声呵斥父亲:“爸爸怎么这么说话!”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挨了重重一个耳光,脸上肿起老高。父亲瞪着她:“这是我第一次打你,但如果你不听话……在他和我们之间,只能做一个选择!”母亲则眼泪涟涟,苦苦相劝。

  最后,女孩哭着送男孩回了旅馆。

  回到家后,她明确表示不愿意放弃这段恋情,甚至绝食反抗。父母把房子锁了,她就从窗户里爬到隔壁阿姨家,偷跑出来,去小旅馆找他。他仔细看她,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红肿的指印,忍不住落下泪来,半天说不出话。

  当年,他们是在校园附近的饼屋认识的。她爱吃巧克力棒和草莓蛋糕,爱穿白裙子,爱笑,和店里的人很快就熟了。他是店里有名的点心师,看见她就会脸红。有一天,店里人很少,他现场制作了蛋挞,在上面放上一颗葡萄干,特意推荐给她,轻声地说:“这是公主蛋挞,我觉得很适合你。”她瞟一眼他,他脸红得像水蜜桃,她吃了一口蛋挞,香甜可口,温暖四溢,一直甜到心扉——这就是初恋的滋味吗?

  镶有葡萄干的公主蛋挞一直是她4年的专属,甜蜜了她整整4年。现在,痛苦也来得惊天动地。一向孝顺的她实在不忍心看着父母以泪洗面,日渐憔悴,每每说起就抽噎个不停,却仍握住他的手:“没关系的,我们还是要在一起!”

  当她第六次偷跑出来去旅馆,服务员却交给她一个小小的纸叠千纸鹤,说那个男生已经退房走了。

  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那段日子,她几乎天天失眠。当她终于拿到路费去省城的饼屋找他,他已经辞职走了。她几乎夜夜哭泣。

  再后来,她终于消退了对他怯懦的痛恨与强烈的思念,和公司里收入丰厚的部门经理谈恋爱了;再后来,她嫁人生子,周末坐在自家的POLO小车里和一家人去郊游赏花。

  岁月明媚,生活圆满。初恋,只剩一道淡淡的痕,惟有那只千纸鹤,她仍夹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已过6年,她倒腾旧物时,忽然看见千纸鹤,有点怅惘,竟不自觉地拆开,犹如拆开自己一度无解的心事。

  里面却是有字的,密密麻麻,写得缓慢细致:“希望一辈子让你做我幸福的蛋挞公主,但带给你的却是痛苦。你每次来都会更瘦更苍白,我心疼死了。那三个月我私自找过你的父母很多次,苦苦哀求,毫无结果。不忍让你如此挣扎矛盾,我只有先行退出,让你彻底忘了我,才有空白填补新的幸福……”

  钢笔字迹是模糊的,有他的眼泪。

  她想起父母当年说,他从不争取,临事就一走了之,算什么男人?

  现在谈这些再没有用,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给母亲打了电话:“他当初找过你们很多次吗,到底谁在说谎?”母亲沉默了很久,居然叹了口气,悠悠地说:“他还真是痴情的孩子。”

  他的确无数次地找过她的父母。最后一次的情形,她的母亲记得一清二楚。

  他当时黑着眼圈,衬衫晃晃荡荡的,有点魂不守舍地说:“我准备离开她了,再不联系她,让她彻底忘了我,但是——伯母,今后我会给您打电话,请您告诉我她的近况好不好?要不然,我担心自己忍不住去找她……”

  “头一年,他一周打一次电话。他慢慢知道你谈恋爱了,结婚生子了,就半年打一次电话。他特意叮嘱我,别让你知道,省得挂念。他的电话是从天南地北打来的,没有固定在一个城市。前3个月,他最后一次打来电话,说他也想成家了,说他遗忘的速度远远没有你快,但是,心里终于有一点空白了。”

  她在这边听着,泪水流了满脸。原来,遗忘也是一种祝福,转身也是一种深爱。他孤独一人在不同的城市辗转流浪,拿出最珍贵的青春岁月,只为延续这段只剩下一个人的初恋……

  (程小桐摘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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