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折令夭折了 国民能亲近阅读吗
杨光志

中国图书出版发行业的首部行业规范,在实施了不足8个月后修改。由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和中国新华书店协会重新修改后的《图书交易规则》于昨天发布。原先《规则》中备受争议的“促销”一章已全部删除。(9月2日《京华时报》)
时下,实体书店日渐式微,能走多远都成为问题,在这种背景下,限折令便成了拨牙老虎空咆哮,脱毛凤凰表错情。看看制定限折令的三个协会,便知道那令牌的无力。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和中国新华书店协会鼓捣出来的东东,拿在国家反垄断法的条文下一比照,其自说自话的荒唐便显现无遗。作为图书出版发行销售的业界,企图借此捍卫垄断经营、重温一家独大时稳赚暴利的美梦,弄出来的内部行规,只对其会员单位稍具约束力,对其他夺食者、搅局者、消费者则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力。在这个意义上看重新修改后的《图书交易规则》,其实也是个苦瓜命,有你不多,没你不少,不具强迫执行的后台支撑,基本上不具操作性。
我倒是想借着限折令夭折的由头,说说国家应如何让国民亲近阅读,如今的图书暴利已严重影响了我国精神文明建设,一本书要花掉一名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这种现实对于阅读的打击是致命的。有调查称,我国近年经济飞速发展,但人均购书量却从1985
年的 5.93 册下降为 2004 年的 4.98
册。现实中,我曾亲见一女中学生在书店兴冲冲选购一大堆书欲让其父买单,却被其父怒斥——你想读得全家饿饭啊——女中学生为之哽咽与那父亲纠结矛盾的话语,令人难以遣怀。
限折令作为拼命想保护图书出版业暴利的“纸老虎”,尽管夭折,当当网、卓越网等网络书店坚持自由定价,在互联网掀起了一场瓦解行业暴利的运动,尽管给国民读书带来适当廉价的念想,但,这并没有改变普通民众疏远书籍的趋势。20世纪中期,美国人类学家奥斯卡·刘易斯(Oscar
Lewis)最早提出著名的贫困文化范式理论,认为穷人的精神、观念和知识的匮乏是他们陷入贫困的主要原因。这种研究充分说明了知识不仅对个人很重要,也与国家整体文明进步密切相关,国家政府具有弥合社会知识缺陷鸿沟、提高国民整体素质的当然责任,打压书价暴利,是国家对国民间接进行知识援助的人文情怀体现。
读书不是富人的赏玩奢侈游戏,而是满足公众求知欲望,实现理想追求的一种教育职能方式。对此的国家作为理当不能缺位。限折令被国家发改委建议修改,说明国家部门在维护图书市场秩序方面没有失语,接下来,国家应当对图书为大众进行公益性服务作一些思考和举措,加强对公众阅读习惯、信息素养的培养,促进教育,提高公众意识并开展培训活动。强化公众对有用信息的搜集、鉴别能力的培养。
建议,各地方政府,应当让读书成为一项公共福利,其一,国家应加大打击书籍暴利的力度,大力推广书籍的普及本和廉价书,像房子有商品房有廉租屋一样,以此将虚高的书价降下来,使更多的人享受到知识的阳光。其二,国家应有效降低了公众的阅读门槛。包括组织公益性的送书给民众,包括将书最方便地呈现在民众面前,这需要在网络上,开辟免费供民众读书的网站,在现实社会,兴建更多资源共享的社区与街道图书馆的终端覆盖。图书馆是与义务教育制度并列的支撑现代社会有序运行的两大基石。渴望与图书馆为邻,是城市市民的心愿。一个有远见的责任政府,理当满足这种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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