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家的路上,我像刚跑完男子3000米一样筋疲力尽般地仰巴在公车座位上,把头平放在椅背儿上,与蓝天面面相觑,直直地盯着天上的云,发毒誓地想着:“从明天起,孙子再不随身携带照相机!”
疲惫的感觉,就是坐着也会觉得累,喘口气儿都费劲,一动不动也难受,恨不得自己的四肢都消失,变成一个肉球,什么也不用做也不用想,岂不就不会觉得累了。恩,真那样儿的话不就是人彘了么,不一定非得塞洗手间里吧。
看着云,我想,传说里讲上帝创造了昼夜,天地海,鸟兽植物,和人。但没有交待云。可能云和天是一体的,与天一块同大地相分离,所以天上有白云也有乌云,带有土地的原色,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的云是黑色的。那黑云里的闪电呢。书上说是正负电子相剧烈地碰撞产生的,好像是正负电子发动的战争,乌烟瘴气一团糟,也把白云变成黑云了,战争中那些跑偏了利器,就化作闪电落向大地。那雨水呢,是战争后生灵涂炭的泪水吧;那雪花呢,恩,雪花可不是在闪电后出现的,完全没有那么激烈,所以只是阴天时懒觉后的哧嘛糊吧,要不就是几天没洗头攒下来的头皮屑吧。
看着流云,竟感觉得到时间的存在,也不确定是地球在转,还是云在飘散。地球本身就是一块表,因为它自己转一圈儿就是一天嘛。眼见一片云在变形变色变幻难测,就想自己变个氢气球升上天空,融化在蓝天里,漂浮在白云间。升腾,再升腾,仰头,再仰头,我的颈椎病也许就此奇迹般地有了好转了。
昨天,我看见龙了。那是云彩化成的龙型,绝对不是我单纯的自欺欺人的臆造和想象。我想也许是真龙向人间的昭示,现了一回形。那样真切——龙头是白色的云构成的,有鼻子有眼有嘴有须的,嘴是微微张开的,彰显着它的威严;龙爪在一开始是不可见的,但在龙头快变形成恐龙头时,龙爪也奇迹般地出现了,连骨节都节节分明。龙身甚是伟岸,中部至尾部极为清晰,那正好是由灰黑色的云构成的,那种蜿蜒就像黄河拐的那道弯,龙尾也特别大,但比例和谐,像招展的旗帜飞散在空中。最让人叫绝的是连龙的鳞片都是有的!那正是在下落中的夕阳的金光反映小碎云朵上造成的效果,一朵一朵密密而有规律地排列着,正好出现在龙身的黑色云层后部,那不就是金光闪闪的龙鳞了么?天呀,上帝呀,玉帝呀,如果我带了照相机,我一定会把这个事实拍下来,让所有人看见,那将绝对不是PS能制造出来的效果!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这条巨龙从我头顶上缓缓地飞过,目不转睛地,眼睛里充满兴奋喜悦之光地。路人一定看得出我眼里的喜悦之光,那是和闪电一样拦也拦不住的。但他们没有停下来,和我一样仰望这奇迹,他们也许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他们都是俗人,不管是老头还是姑娘,还是那个走出去50米仍能闻见香水味的老外。他们没有停下来仰望天空十分钟的时间,如果时间就是金钱的话,他们都比我要穷。我想这如果是龙向人间的昭示,那它肯定是要降福于我们。那如果只有我发现了它,我又这么崇拜地景仰着它,它一定会实现我的愿望。于是我郑重地向它许了一个绝对不高尚且只有俗人才能想实现的愿望:“让我们的彩票中五百万吧!”我继续虔诚的望着它,不知重复了几遍这个愿望,直到它飞离了我的视线。期间有三架客机出现在天空,我想,胆子大的人还真不少。此后我不再觉得疲惫了。
今天,也就是昨天的第二天,我看了一份报纸,报纸上说,昨天北京出现了日晕。同样不是一个常见的天象。哇,我一下想到了我看见的龙云,这难道真的是一种启示,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真厌恶我个人,昨天为什么没带照相机。但可能窄角的卡片照相机都照不完整巨大的龙云的,但我可以一半一半地拍,然后合成一条完整的,那不就又涉嫌PS了?
话说回来,云就是如此这般之神奇之极。我爱看天上的云,比看大海还爱看,因为我从小就几乎生长在海边,但没有生长在天边。有时觉得天是另一端的大海,也是蔚蓝的,里边儿也有水,里面的白云就是白色的浪花朵朵,扶岸拍岩,虽然够不到摸不着,也没有比基尼美女,但让人充满更多的幻想。大海让人看了想往下跳,但,天空让人看了想往上飞!从宇宙中看地球,地球是蓝色的,从地球上看宇宙,宇宙也是蓝色的。看来世界上最多的颜色一定是蓝色了。蓝色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是蓝色的呢,正好是太阳的一个色谱正中人类的视觉偏好,还是人类自诞生就养成的习惯,喜欢把大多颜色看成蓝色。颜色是不是物质?还是我们的想象?科学家凭什么说狗是色盲,狗都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是不是正是因为人看见了太多的颜色,而变得越发盲目?
好像每次我遇见神奇的云时,总是忘带照相机,比如有一次骑车,我仍不忘看天边的云,就看见一根极像宫刑专门针对的那种器官的云朵,我偷着大笑,但那时仍会羞涩地扭过头,不那么肆无忌惮地盯着看,现在可不会了,我成熟了,也脱俗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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