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和刘叔叔酒足饭饱、插科打诨之时，电突然停了。刘妈嘴里叨唠着：“怎么老停电，也不打个招呼。”指着里屋要刘叔叔把煤油灯拿出来点上。

刘叔叔一边点灯，一边对刘妈说“我给你说个故事呵，这是真事，是欧阳讲的。刚解放的时候，欧阳老家来了几个乡亲，欧阳拿烟给他们抽，他们没见过卷烟，把烟的白纸撕了，把烟丝按在长杆烟袋锅里，还找欧阳要火。可还没等欧阳进屋拿火柴，就见他们把烟袋锅对着电灯泡使劲地吸。欧阳出来见了问他们干什么，你猜他们怎么说？”

“怎么说？”

“他们还一个劲地埋怨欧阳，说这洋玩意看着挺亮，可火头太小，点了这么老半天连点火星都没有。”说完，刘叔叔先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刘妈见他笑得前仰后合，也裂嘴笑了，还不忘损刘叔叔：“就你见多识广，点上电灯也就三五年的事吧，昨天还光屁股呢，今天就笑话别人不穿衣服了。”

“你还别笑话我，虽然你过过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日子，可我们现在生活也不差呀，哪顿也没断过荤腥。”

刘叔叔这句说的到是实话，虽然他每月才拿43块半，可他吃饭基本上不要钱呀，家里搁三差五地总是拿回些猪下水什么的，日用百货也能够买到处理品，那钱花得就比别的人家值钱。

见刘妈不语，刘叔叔趁势把她推倒在床上，两手不老实起来，在刘妈的胸前乱摸。刘妈半推半就说：“天还早呢，两杯猫尿催得你！”

“谁让你给我又是酒又是菜的，没听老话说吗，吃饱了就想那什么。”

“饱暖思淫欲。”

“对，就是这个意思。”

刘妈似乎没有兴致，说了一句：“我大姨妈来了，今天不行。”

刘叔叔一听，伸手在刘妈大胯丫摸了一把，像突然被扎了一针的皮球，立刻泄了气，垂头丧气地从刘妈身上爬起来，嘴里嘟噜着：“停电又干不成别的，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刘妈在他头上也摸了一把，刘叔叔反应极快地把她手推开，连珠炮似地叫唤：“呀呀呀，往哪摸，往哪摸？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摸呀！”

“嘿，谁稀罕摸你秃头，也就是我，你凑合着吧。”见刘叔叔还没开笑脸，刘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生气了，去帮我倒杯茶去。”

“我给你倒两杯。”

“倒两杯赶什么？”

“一杯给你喝，一杯给你洗屁股，看你能不能快点干净。”

刘妈脸一红，尽管早就成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老婆，没什么遮的隐的了，但她还是不适应太荤的玩笑，她使劲朝刘叔叔踹了一脚：“去你的，没个正经，孩子听着呢。”

哪知刘叔叔趁着酒劲非要打谜语给刘妈猜：“三岔路口站个猴，翻穿皮袄光着头。”

其实这个谜语刘妈早就知道，她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但她故意诡谲地说：“什么猴呀兔的，不想猜。”

刘叔叔以为她猜不到，越发得意起来：“是猜不到吧，你要是猜到了，我天天给你打洗脚水。”

“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

刘妈把白嫩的酥手朝刘叔叔头顶一拍：“不就是你这个秃头吗。”

刘叔叔头一闪，手一背，嘴里哼着小曲：“想哥哥想得呐那个手软，拿不起筷子呀端不起那个碗……”到桂花岛上别的人家闹门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