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与雄鹰
(2009-01-07 16: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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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小辑生活情感 |
分类: 随笔 |
当黄昏降临的时候,白昼关起了它的栏栅。只有心,像窗外那株独立不移的白杨树,记忆的枝丫上,还凉着无人收回思念的风。远方,傍晚和黎明都没有边际……
我不知道我思念的你在哪儿,甚至也不知道你的模样。但我有一个奇妙的预感,相信你必将到来,沿着那野花嵌下的路标,庄重而欢快。
孤独中,听到的都是你的呼吸的音符。
昨天清晨,我相信我走过了你的窗前。我久久驻足,凝视着,想着那隔了一层梦纱的容颜。但密密垂挂的长春藤绊住了我的视线。于是,我把视线留在了那儿,我悄悄地走了。
当你早上摇起那扇紧闭的百叶窗时,不知你可曾发觉它和长春藤的露珠一起,一起投去那深情的一瞥?
一座无形的山,把我们分隔在世界的两边。
我要走过这座山。当我倒下的时候,我依然站起。
走过去,赤着脚,流着血,在遥远的荒凉与寂寞中跋涉,什么都舍弃了,只有一双脚,两只手,还有一对苍鹰一般的眼睛。
我懂得了,每一个严格意义上的人,都是自己理想的伟大奴隶。
我已经看到了山顶。我欣喜,我狂呼,他们说,那人是个疯子!一个伟大的疯子!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瞬间,山突然升高了,和星辰连成一体。
“这是对我的惩罚。”我喃喃自语。
让我睡一会吧。就在这倒塌的月光废墟上,穿着夜的睡衣,遮住赤裸的雄性。然后,我还要上路。
你来了,轻轻地吻着我。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你的白衣衫在月下一闪而过。
想起来了,想起了你诉说的那些话……但也许这只是一个错觉,我把自己要说的话,当成你的了?
他们说,爱人们说的话,原都是相同的,尽管各有各的表达方式……
从此,我变得沉默起来。我又上路了。我疲惫的眼帘从记忆中抬起。哦,在阳光走过的路上,昨晚从你衣袖间无意飘落的种籽发芽了,晨风中,绽开着一片一片惊鸿的了光晕。我热烈地憧憬着,我们在山那边相会,那时,沉淀下去的是历史的痛苦,升起的是现实的阳光……
但是,那时我是否还会承载停息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