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的未来应如何看?鸡毛蒜皮不要理,朝生歹灭不要理,比如同岛国就那个小岛的纷争,比如情妇又供出多少贪官,比如房价的所谓泡泡,比如地方债,比如影子银行,诸如此类。浅薄之徒喜欢搬弄这类是非,其实是云里雾里,视如狗庇。如果纠结于这些过眼烟云,你会有什么远见?

现象万千,唯有慢变量重要。不知道捕捉慢变量,你看不到未来。所以呢,对于雾霾要重视,因为这是一种积累效应的显现,是一种慢变量的恶化,是一个重大的警讯。

人的思维和计算不是全息的,甚至有致命的漏算,这是什么呢?这就是对行为过程中所产生的副产品的完全忽视。人的行为除了事先明确追求的那些结果之外,还会在行为过程中产生事先甚至无法的预料的副产品。有些副产品是良性的,比如行为过程中积累的经验知识,这是人类知识一个基本的源头。不知道这个源头,你就不知道制度起源和演变的机理,现在多数有关制度的言说,如同梦呓。不知道副产品的妙用,你永远也无法理解几亿农民工在身无分文的条件下奇迹般地更新了知识结构,由农转工,你因此也无法理解中国近年的发展是怎么回事。除了良性的副产品外,有很多副产品是恶性的,比如行为过程中产生的各种有形的或无形的废物。当这种废物积累的密度到自然不能稀释的时候,就会成为一种环境灾难。

环境问题会成为中国接下来一些年的心头之患,雾霾是一个趋势性恶化的现象,因为受慢变量支配,难以逆转。这个问题的最终根治其实很简单,就是所有个体的日常行为改变,把副产品纳入考量之中,及时清除活动中产生的废物。难的是逆转恶化了的趋势,因为是存量冶理。

哪怕雾霾威胁到了我们的呼吸,你也不能看衰中国的未来,因为有一个更长寿命周期的慢变量支配了一种向好的局势。明人王夫之说,得理自然成势,又在势之必然处见理。那么,这势之必然又是什么呢?下一篇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