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门里突发女声吵闹,听不清楚内容,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近乎歇斯底里。不由胆战心惊,十分同情这位女士,失控必有原因,也对医生表示敬意,她要承受并治疗这个。保安大哥很敬业,发觉异常主动出击,守在诊室门口。门终于开了,女子被同行男子控制双手,不停挣扎,看来是常态,不然不会就诊。我一点也不歧视她,相反十分钦佩,多年前偶然来北大六院看到排着长长队伍的人们,我感动得要落下泪来:他们敢于承认自己病了,鼓起勇气求医求救,多么真诚多么渴望美好生活。今日身边多是青少年患者,甚至是中学生模样的孩子,他们敢于面对脆弱的内心,超越多少虚伪而痛苦的父辈。我则是讳疾忌医,冰冻三尺,时至今日才效仿这些勇者。医生大姐问我何以至此,我说可能浸淫太多负能量,大姐说医生接触的都是负能量,比如刚才这样的情形司空见惯,就得自我消化纾解。大姐给我开了两周的药,建议我休息两周,我想这哪里是两周能解决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