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去和麻雀问早安,它昂着头。我想和它碰拳,它昂着头。我拍拍它,它噌的飞起来,迅速判断出楼道窗户方向,转折一下直奔光明。我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嘭的一声,它撞上玻璃,摔到地上。我飞奔过去,见它一脸懵傻,软软躺着。我捧起来,它身体是热的,暖和一宿,估计偷吃点小米,缓过来了,才有这么大本事。上午再问,家人说打开了窗户和纱窗,给纸盒留了缝隙,后来去看,跑了。追到楼下,找寻半天,不见踪影,遂将小米放入草丛。午饭后,我在楼顶偶遇一只喜鹊,它在高于我四五米的屋檐下歇着。它开始发声,两个音节,不断重复,我以为是和远处树上的乌鸦对话,我也发声,两个音节,它一次,我一次。乌鸦不叫了,它还叫,我也叫,后来就我俩对话了。即使远处树上另外的喜鹊叫起来,它也没有改变节奏。它高兴了,增加了花样和难度,有一连串波浪线似的低吟,有打哈哈似的连续单音,我也相应变换哨音。它在彩绘花纹的柱梁上徘徊,长长尾巴频繁摆动,像是独舞,陶醉状。都半个多钟头了吧,我陪不了它了,告辞去午睡。下回准备面包屑,举办拜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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