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那天飞往南半球
文 /
倍儿
春节前两天,那个雪霁的下午,我飞去南半球。新加坡航班,波音777,在新加坡转机。如常的飞机,如常起飞,升入云端。暴雪之后霁了两日的上海,那天偶有阴雨夹雪。但云层之上却是阳光灿烂。临窗而坐,云海看似,层层细棉,又如草原无边无际的羊群。

(图片摘自网络,我摄的没这个棒,却极似)
每天我总感觉时间不够,此行我想利用来回闲坐候机和飞机上的时间,第一需读完李怀宇的【访问历史】;第二还想看新航的机上新片,平时没有时间看片子,很多新片都是我每年两次在波音777上赏得。
空姐将我从胡想中唤醒,时间已值下午6点。复拉开遮阳窗片,但见一轮红日正浮在云层的边缘,即云际线上端,正缓缓渐落下去。那目光所不及的远处,云层边际线恍若地平线。半小时后,机身底下的云海已变为深灰近黑,仍是微微起伏着,如海上的细浪。天际形成巨长的一条橙红,从下至上,由深而浅,由橙红变为橙黄,突然转成蔚蓝。这奇突的橙黄与蔚蓝的分界却温柔地模糊着,仔细看原来是橙黄迷柔地漫进了蔚蓝。而这条宽宽的彩色天际之上,蔚蓝渐成深蓝,而波音机顶上的天空已是极深的藏青了。

(图片摘自网络,我摄的没这个棒,却极似)
我们正飞越泰国曼谷东侧的海岸上空,继续飞往新加坡。傍晚7时有半,云海已成不见五指的漆黑,而这条霓彩的天际线越发深浓而褊窄,然后渐渐隐没。恰如远方着火被映红的天空,美极。
此时傍晚7:35分,飞机地面时速(Ground Speed)为每小时922公里,飞行高度9753公尺,机舱外气温,零下34摄氏度。
我拉下了飞机舷窗窗片,丈夫早已在三杯法国红酒的作用下,酣然睡去,嘿,可以静心阅读了。【访问历史】是【南方都市报】副刊首席记者李怀宇对三十位旧式“大文化人”的访谈记录,他们多经历了中西文化碰撞的时代,既受传统文化熏染又受欧风美雨影响,在不同领域各有建树。是本有质量有文化内涵的书,非常闪现思想火花的书。
此书由丈夫买来推荐给我,早已令我闻其“香”而生“馋”,带来机上一堵为快。写得特趣的下回我摘几段来给博友们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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