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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命运的人生兵法》—第5章(A)

(2006-05-27 23:26:56)
分类: 《改变命运的人生兵法》转载

5. 在崎岖小路上攀登

    今天我有勇气说出读博士的经历,是因为我的侥幸:我博士论文的题目曾被崔教授完全否定,最后却获得国际商学会的最佳博士论文奖……这也就是对否定之否定。若非如此,也许我也不愿说出这些过去,也许我也只会小心地把心口的创伤掩饰起来。

 

    博士学习的第一关是资格考试,只有通过这个考试,才正式成为博士候选人。博士资格考试通常在第二学期完成,主要是对学生的知识结构作一总体评估,以决定其是否具有完成博士学业的能力。考试通过后,将进一步确定学习方向。考生在考前心理压力比较大,因为资格考试是口试,考官可以问任何问题,而且此项考试只有一次机会,如不能通过就要退出项目。

  由于我们专业三位教授的离开,我的博士资格考试一直延迟到了第二学年才举行。考试委员会由系主任巴考斯基教授主持,其他成员包括崔、克拉里、珂勒、科兰多夫几位教授。考试定在315日上午10点。这一时间是由秘书安排的,她定了一个大家都没有课时的空档。所有相关人员也就收到了系主任的备忘录,知道了考试时间和地点。

  在众考官中,崔教授最难以预测的。我先去见他,他也刚看到会议通知,脸色很不好。他动怒了,因为会议安排没事先征得他同意——他是教授,不是大兵,不是来听人发号施令的,开会也要先商量。他就给巴考斯基主任回了个备忘录。

 

巴考斯基主任:

你所定的刘先生的博士资格考试时间对我不合适,因为这正是我坐办公室的时间。希望你重新定时间,并一定要先问过我。

                             

  

  这本是小事,他却反应如此强烈,有些过分了。那一刻,我就怕他会推行连坐制度,殃及无辜,对我的考试不利,急着去找了系主任汇报。结果还是巴考斯基教授去崔的办公室,向他当面表示歉意,才算没事。博士资格考试还是按期举行,一切都顺利,因为我已准备很充分了。我通过了考试后,就是正式的博士候选人了。

  

    韩国同学李始勋的博士资格考试就更多了一些意外。他的第二专业是金融,所以在考官席上还坐着个金融教授。在考试时,金融教授问道:“公司的目标是什么?”这是现代财务学最基础的问题,看得出来他并不想为难学生。

  “股东财富最大化,更具体地说,就是公司股票价格最大化。”始勋自信地回答。这是标准答案,教授赞许地点了下头。

  崔教授却不以为然,插嘴说:“公司目标怎可能只是股票价格最大化呢?那是财务学的观点,太简单化了,是建立在一些不切实际的假设之上。”

  他的评论是冲着始勋来的,却把那财务教授给惹恼了:“为什么不实际?现代财务学是建立在实证基础上的,是以数据说话的实证科学。”接着,他列举了一系列已发表的研究专著来支持其观点。

  崔教授的脸,因激动而微微发红:“一个公司的经营包括研发、采购、生产、营销等整个过程,它们的目标怎能笼统地概括为价值最大化呢?”他争辩说。

    那个金融教授也毫不相让,以财务学严谨的逻辑进行反击。这两位不同专业的教授就针尖对麦芒地干起来了……

  这时始勋擦了下冷汗,稍稍松口气,观起战来。渐渐地,那个财务教授开始占上风了,他的雄辩压下了崔教授。那倒也不见得是他真理在手,他是正宗美国人,在英语口头表达能力上占了优势。

  最后,巴考斯基教授不得不介入了:“我建议两位教授可以在会后进一步探讨,但是这里,我们还是要让博士考生多一些机会表达意见。”这才结束了这场口水战。

有了那场激烈的辩论,考试也就草草地收场了。始勋后来笑着告诉我,他不仅幸灾乐祸,而且感到幸运。因为他太太那几天刚生了小孩,忙得不可开交,所以站在考场里,心里发虚。可由于那场冲突,他蒙混过关了。

  ——这场争端由崔教授挑起,也是他的错。每个专业都有自己的理论和假设,有其不同的着重点和局限性。所以,跨专业的学术讨论是很难进行的。当财务教授提出了财务专业的问题,始勋就要从那学科的角度来回答。可是,崔教授却从他领域的角度来评价另一个领域的研究,这是不妥的,也显示了他的固执和片面性。 

逆水行舟却无济于事

  前面提到,我修崔教授第一门课时,徐宁在投诉他,他有压力,为要拉拢我,对我也就没有太为难,那门课给了我B的成绩。这低于我的目标,但能从他那里得到这个成绩,我就够满意了。

  在徐宁离开后,她投诉案的调查也就中止了。天下似乎是太平了,崔教授逐渐地也就暴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我修完了基础课程后,开始上他的专业课。在接触过程中,他对我态度越来越恶劣。过去徐宁对他的许多指控,那时听起来难以置信,却身临其境地发生在我身上了。

  我上他一门国际管理课,那是MBA硕士课程。他说我是博士生,除了要与全班一起参加考试外,还要再写一篇学期报告。这也是合理的。可美国教授一般对学生的学期报告的内容只有一个大致的要求,让学生自己去发挥。但崔教授却规定要先有一个课题大纲(Topic Proposal),而且要在大纲得到批准后才能正式写这个报告。

  为了早日得到他的批准,我积极地去图书馆查资料,阅读有关文章,忙碌了两个星期。最后,我终于完成了课题大纲。在一次下课后,我就把大纲交给了他。他仅是瞄了一下标题,就把它朝我一扔,就否定了。他要我回去修改,并就此发表了一番议论。我按他的意思改完后,再交给了他。他看了第一个句子又是驳回了,这次他全盘否定了这个题目,也否定了他前次发表的意见,他要我重新选择报告题目。

  我又去图书馆寻找资料,重新定题目,第三次我将一个新的课题大纲交上去,他当场看了一下,又是不满意,当时就打回来了。就为那个报告题目,我与他来来去去,整整花了半个学期的时间,仍得不到他的批准。每次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阅读、思考和写作,交给他后,他就是草草看一下,评论一番,就退回来,要我重做。

    后来我明白了,我这么一次次地把课题大纲交给他,再聆听他的口头教诲,是不会有结果的。应该是以书面交流。我又完成了大纲,直接放入他的办公室信箱。那样,他先要阅读完书面报告,才能发表高见,而且也是书面的。那样,我起码也有了证据,证明我在不断努力,而且他也不能口说无凭的任意评论。

       他果然又把我的课题大纲驳回了,上面一堆批评语,还是不批准。就这样地,我前后给他交上去了四个大纲,每一个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结果都被他否定了。退回的材料上甚至留下这样的书面评语:“你可有两种选择:或是按我的要求完成报告,或是按你的想法随便写个报告。一切在于你了。”不满之意跃然纸上。

已近学期末了,我却连题目都无法得到通过,实在急得没有办法。最后,我还是以一个被他否决的大纲为基础,完成了学期报告。我没敢当面交给他,而是留在了他的办公室信箱。

崔教授批了我的报告,分数是59分,一个不及格的成绩。我的考试分数应该是全班上最高的,或是最高的之一,但因为这个报告,我的最后成绩是C,这还是我竭尽全力的结果。我拿到了我的第一个C,感到无助、无奈。

  他说话很不客气:“你不适于读博士,你不属于这里。”接下来就是威胁性的了:“我在考虑,是否要向系主任建议,中止你的研究生资助。”

  在那个时代,中国学生能够在美国读书,完全是靠学校的经济资助。如果我的奖学金中止了,那不仅无法继续学习,连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都没有了。我本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博士读出来的,那时觉得像一只过河的卒子,都没有退路了。

  因为我还有授课任务,工作和学习极其繁忙。可是,我知道崔教授难以对付,所以把主要精力和时间都放在他的课程上,即使如此,仍然无法得到他的满意。我每次受挫后是加倍的努力,可是再次努力带来的还是挫折。我受到他经常性的批评,我听着他带侮辱性的语言,心中压力越来越大,几乎要精神崩溃了。

  我在愤怒之余,还是尽力去自我反省。是的,我的确很努力,可仍未得到崔教授的满意。那只有两种可能:或是他故意刁难我,或是我的水平太差了。如果说崔教授在整人,可他与我前世无仇,今世无怨,为什么要这样?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第二种情况,一定是我的能力不够,无法达到博士所要求的学术能力。

要承认自己的无能,那是痛苦的。可事实即使残酷,我也不能不面对——那我该怎么办呢?现在回想起来,我的自信心正在被逐步地摧毁,那才是最可怕的。

 

  国际商学专业还新来了个教授,泊萨博士,是教国际金融的。他起初对我挺友善,可后来态度越来越恶劣,甚至是刁难。我修他的国际金融课,期中考试结果出来后,他把考卷发还给学生,我的成绩是A。期末考后,我的最终成绩却是C。我觉得我那一次的考试也还不错,就去找他查询考卷。他说考卷是他的财产,不能还给我。

  我忍气吞声,但心里明白这是刁难:他期中考的试卷都还给了学生,为什么期末考卷就不能呢?他有意整我,可我又没有得罪过他呀?唯一的解释是崔教授的影响。因为泊萨也是刚来,他要与更资深的崔教授搞好关系。

  学校规定在校研究生的平均分数不能低于3.0(即B的成绩)。如果不是因为我其它课程的分数较好,都可能要被中止学业了。

 

     连接: 同归于尽是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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