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破万卷（4787）·《雪夜》

《雪夜》，现代短篇小说集。汪敬熙著。上海亚东图书馆1925年10月初版。

汪敬熙（1897—1968），现代作家。字缉斋，浙江杭县(今余杭)人。191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经济系。曾参加新潮社，鼓吹文学革命，为《新潮》主要作家之一，是继鲁迅之后较早从事小说创作的作家。1919年初，在《新潮》先后发表《雪夜》、《谁使为之?》、《一个勤学的学生》和《一课》4篇小说，后来又在《现代评论》上发表《瘸子王二的驴》等小说，受到好评。鲁迅在《对于〈新潮〉一部分的意见》一文中说：“《新潮》里的《雪夜》，《这也是一个人》，《是爱情还是苦痛》(起首有点小毛病)，都是好的。上海的小说家梦里也没有想到过。这样下去，创作很有点希望。”1920年赴美国留学，入霍普金斯大学研究心理与生理学，1923年获博士学位。次年回国，历任河南省立中州大学、国立中山大学和北京大学教授。1925年，短篇小说集《雪夜》由上海泰东书局出版。他在《〈雪夜〉序》中说：“我写这些篇小说的时候，是力求着去忠实地描写我所见的几种人生经验。我只求描写的忠实，不搀入丝毫批评的态度”，“因为持了这种客观态度的缘故，我这些短篇小说是不会有什么批评人生的意义”。对此，鲁迅在《〈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导言》中提出了批评：汪敬熙“至1925年，自选了一本《雪夜》，但他好象终于没有自觉，或者忘却了先前的奋斗，以为他自己的作品，是并无‘什么批评人生的意义的’了”。《雪夜》出版后，便退出文坛。1934年起任中央研究院心理学研究所所长，1948年被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1947年，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之聘，携家至巴黎，担任自然科学国际科学合作组主任。1954年赴美国霍普金斯大学作研究工作，后至威斯康星大学继续从事生理学研究。主要著作有《科学方法漫谈》、《行为之生理的分析》、《出汗的神经管制》等。

《雪夜》内收《自序》1篇，《雪夜》、《一个勤学的学生》、《砍柴的女儿》、《死与生》、《瘸子王二的驴》、《怎么办呢?》、《月下》、《春梅》、《校长》等短篇小说9篇。其中《一个勤学的学生》是一篇写实的讽刺小说。描写一个头脑陈腐的大学生丁怡，参加一次高等文官考试以后患得患失的情态，以及考中之后乐不可支，入夜梦见升官、发财、纳妾，乡间妻子找上门来大吵大闹的空欢喜。《瘸子王二的驴》描写一个忠厚老实的王二横遭兵祸的悲惨故事。王二本是一个庄稼人，他有做饭菜的好手艺，在街坊邻里的帮助下租了张家老店的馆子。由于他的腿瘸，就买了一头快腿的叫驴，引起了王九爷、李老五、快班老总们的眼红。王二虽多次执意不卖自己心爱的快腿叫驴，但却逃不出军阀混战中的兵祸，最后他家里的积蓄被搜光，一头驴也被抢走了。首篇《雪夜》描写一个洋车夫的不幸生活。虎儿的父亲是个根本不想干活的鸦片鬼。全家就靠虎儿拉车挣钱。一天，拉车时因口渴，虎儿喝了凉水，收车回家肚子就痛，可是他爹还叫他顶风冒雪去买煤。天黑了，等虎儿的妹妹开门出去，只见虎儿已倒在大门外的雪地里了。鲁迅将《一个勤学的学生》和《瘸子王二的驴》收入《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中，并在该书的《导言》中指出：汪敬熙“自选了一本《雪夜》”，他是“装着笑容，揭露了好学生的秘密和苦人的灾难，但究竟不免伸缩于描写身边琐事和小民生活之间。”

评：虎儿父亲吸鸦片，全靠虎儿拉车挣钱。

    劳累口渴喝凉水，倒在门外风雪天。

 头脑陈腐大学生，升官纳妾在梦中。

 瘸子王二好手艺，恶霸眼红抢走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