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破万卷•《家庭的故事》(4141)
(2017-07-15 21: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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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现代小说郑振铎 |
分类: 读书笔记 |
读书破万卷·《家庭的故事》(4141)
《家庭的故事》,现代短篇小说集。郑振铎著。上海远东图书公司1928年12月初版。作者事迹参见《读书破万卷•<</span>桂公塘>(4140)》。
本集所收的作品,绝大多数为作者旅居巴黎时所写成。它们透过对旧式家庭的描绘,或抒写了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家庭生活的情趣与悲苦,或记述了旧家庭的兴衰际遇,或表现了封建婚姻制度下的悲欢离合。
《淡漠》写于1923年,属于最早创作的短篇之一。它描写两个五四时代青年男女学生文贞与芝清,志同道合而挣脱原有婚姻的束缚,实行自由恋爱。但由于彼此对“人生目的”的看法、态度不同,以及文贞把恋爱看得超过一切,过于理想化,因而不免酿成悲剧。同居的开始也就是分手的起点。文贞对经过生活磕碰,变得现实、世故和随波逐流的芝清不满,由挚爱而淡漠、消沉、悲观,以至幻灭,认为彼此已生活在“两个绝不相同的思想世界上”。应当承认,《淡漠》塑造的这两个典型人物,在五四初期是有其现实意义的。《病室》一篇的引人注目,在于它通过秋迂等几个青年冬夜围炉,回忆远方病友由幸福转入绝望的家庭生活变化的描绘,宣传了所谓“人生真是渺茫,真是不可测”这样一个带有唯心色彩的哲学命题。以致这段回忆结束时,凄然的氛围弥漫全屋,使原来气壮如虹的子通,高叫着人生就是“不断的向前进”,“有什么不可测的?”也受到感染,露出了怅然的神色。生、老、病、死,是人生的自然现象,它们的出现,有其偶然性和必然性,对于一个具有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的人来说,不难做到正确地去认识和对待。《病室》中所反映的“人生渺茫”、“祸福无常”观点,无疑是当时处于探索人生过程中的部分小资产阶级知识青年的真实思想写照。
《风波》和《书之幸运》是姐妹篇。作品记述了仲清与宛眉夫妇间的龃龉。其中《风波》描写妻子宛眉沉溺于打牌,经常深夜才回家。丈夫因此感到非常孤独。虽几经规劝,妻子却依然如故;丈夫只得生活在叹息之中。
《五老爹》、《王榆》、《三年》、《三姑燕娟与三姑丈》、《九叔》、《五叔春荆》、《赵太太》等,是郑振铎1927年旅居巴黎期间一口气写出的,它们大多在《小说月报》上发表过。在这些作品中,郑振铎以细致、熟练和生动的笔触,描绘了旧家庭里人与人之间种种利害关系,不同的处世哲学和思想道德观念,包括亲属、朋友、主仆之间互相依存、互相矛盾的关系,男女爱情和婚姻问题上反映出来的新旧观念的激烈斗争;同时,也塑造了众多传神的、性格迥异的人物形象。例如,这里有忠厚豁达、穷通知命,一生靠投奔富裕亲戚“谋衣食”的五老爹;有地位“介乎佣人和亲密的朋友之间,”信守传统礼仪,耿直尽责的王榆;有忠厚无能,遭人欺弄,以致把偌大一笔祖传产业败得精光,在穷愁中挣扎到死的三姑丈和修和三姑燕娟;有“饭碗”常敲破,寄食大哥家,“无足轻重,而又为人人眼中钉,心中刺”,但后来突然发生转变,交了“好运”的九叔;等等。都写得比较真实和感人。此外值得提到的,是《三年》,它描述了封建迷信对妇女的戕害。主人公十七嫂这个人物,在年幼时曾被算命先生判有“克父”之命。一个原先活泼美丽的姑娘,嫁到夫家后适逢家道兴盛,便受到婆婆的百般疼爱。不久公公病故,儿子又不幸夭亡。于是三年后她被视为“灾星”,最后遭到丈夫的遗弃。在可怕的封建迷信思想摧残下,成了“活死人”。其原因呢,就是由于应了算命人的所谓“尅死”公公、儿子的“预言”。《三年》是射向当时比较普遍存在的封建迷信思想的一发炮弹。《病室》、《元荫嫂的墓前》等写爱情悲剧。小说集以朴实的文字留下了“神秘莫测的将逝的中国旧家庭的片影”,从而也从一个侧面显示了整个旧中国社会的面影。
《家庭的故事》的出版,曾得到叶圣陶、老舍等友人的支持。诚如郑振铎自己说的:在当时“革命与恋爱两大批出版物”中,有这样一本略带“怀旧”性质的小说集问世,不是没有意义的。(《家庭的故事》自序)它与郑振铎大力鼓吹的“文学为人生”的主张,也并不相违背。
评:旅居巴黎时写成,悲欢离合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