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破万卷·《梵峨璘与蔷薇》（2688）

《梵峨璘与蔷薇》，四幕话剧。田汉著。载《少年中国》2卷5—6期(1920年11月15日—12月15日)。作者事迹参见《读书破万卷·<名优之死>（2687）》。

《梵峨璘与蔷薇》剧情提要：北京“新世界”杂耍场内，大鼓艺人柳翠和她的琴师秦信芳一边等观众入场，一边闲聊。柳翠自叹自怜，秦却向她表白爱情。但柳翠因其母当初私奔到北京被抛弃，落魄而死的经历，不相信世间真有“恋爱这个东西”。她以为如此飘零下去，“不如索性找一个知情识趣的老头儿，做他的小老婆去”，还能过几年好日子。秦痛论“女子解放”、“自由恋爱”并非空话，要柳翠一定爱重自己。这时候观众纷纷入场了，一个工人向柳翠献上一捧野花，替母亲感谢柳翠的艺术并祝她幸福。柳翠便唱起一个描写少年男女恋爱的段子来。唱到酣甜处，游艺场失火。秦信芳冒死从火中将柳翠救出。柳被负于秦背上，悟其真情，忽入恋爱之域，幸福地将秦紧抱。(第一幕)

数日后，柳翠的客厅。柳翠沉浸在爱情觉悟的喜悦中。她对佣人吴妈说，从那天受了惊骇，才“晓得世界上真有甚么蠢人”，即那种“想着了甚么要做的事，便真正肯不顾利益去干”的人。吴妈便说起她知道的一个例子来：有个张老爷，做了盐运使，却坚做清官，被人反诬贪赃逼死了。张的女儿不肯嫁给富人，嫁给一个穷小子，和乃父一样蠢。张家少爷张雪舫更是蠢人，私塾不肯读，要读新学堂，又一心学音乐，到日本学乐器，回国后又不肯定亲，如无心爱的人宁可打一世的单身……柳翠听了，却对张雪舫无限同情、爱慕和崇敬。这时有三个阔少来访。柳翠不耐烦，让他们拉了一阵挂在壁上的秦信芳的梵峨璘(小提琴)，便把他们支走了。但由此，她才知道此琴为日本货，细视琴底，则“雪舫”二字赫然在目。这时秦信芳捧着一束白蔷薇送给柳翠。在追问下，秦承认自己就是张雪舫。柳翠知道了秦有到法国去留学以成就音乐事业的愿望，只因穷困且恋着自己才滞留北京，心中波澜大起。她决然地说：“信芳，我知道你爱我。我是什么蠢东西，也怎么不知道爱你?但是你太伟大了，你不能不做少年中国开国的大音乐家。……我这儿不是你久居的地方了。”秦遭此拒绝，噙泪而下。柳关门大哭。(第二幕)

富翁李简斋的书房。李的夫人和儿子正在闲谈。原来，李本是个反对满清的革命者，民国创建，他做了议员，后因政治黑暗，他心灰意冷，便看戏、讨小老婆混日子，早年发誓不娶妾的，现在已在打算讨第三房姨太太了。正说着，李简斋已把柳翠接回家来。李的妻子与儿子均怒甚。但李说明，他娶柳翠是假，助柳翠和秦信芳成其好事才是真，于是李妻、儿子以及两个姨太太都拿出首饰、私房钱交给李简斋，以作赞助秦、柳之资。(第三幕)

秦信芳住的茅屋。秦黄昏独坐，为柳翠自甘牺牲为人做妾而悲愤万端，他觉得对事业、爱情的希望都已破灭。这时邮差送来李家寄予的包裹，秦认为这定是李简斋的蓄意侮辱，遂取过他供养的白蔷薇凄然一吻，便举刀自杀。柳翠恰于此时赶来，二人相拥而哭。柳表白了自己做妾以得资助秦事业的心迹，自述到李家三日未成亲而被命侍候李妻和两房姨太太，经此折磨，做妾能过好日子的想法烟消云散，故退还了原要下的一笔钱，与李家脱离关系来找秦。二人拆开包裹，见内有一些首饰和一张中法银行大额支票，还有一封信详述假娶妾之良苦用心，署名“艺术保护者李简斋”。面对同去法国的前景，一对情人沉浸在感激与爱意中。这时月光如水，柳翠怀抱蔷薇痴痴欲睡，秦信芳整理梵峨璘，拉起了《月光曲》。(第四幕)

评：雪舫酷爱梵峨璘，法国留学未成行。

    心中爱恋白蔷薇，穷困潦倒缺资金。

    为了成全音乐梦，柳翠做妾换金银。

    艺术保护李简斋，《月光曲》下爱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