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春燕:跟我们说说你这一次胜利大会师的情况?
撒贝宁:这个大会师特别有意思,因为我们在格尔木的周围手机都没有信号,我们双方也联系不上他们,预定的会师时间下午4点,由于我们在路上拍摄的时间长了一点,然后再加上路上的天气状况不太好,下雨,车都跟不上,所以我们原定的在唐古拉山的会合的地点,实际上往我这个地方偏离了30-40公里,他们先到了唐古拉山口,然后在那里等了我们一个小时,据说他们在上面风雨交加,饥寒交迫,所以我们只好下来见面了,见面时大家拥抱成一团,阻碍了交通,好多在路上过的车拼命按喇叭,说这帮人干吗呢?
劳春燕:你们见面时还在下雨吗?
撒贝宁:我们见面的地方,当时我们见面的地方下小雨,我们告别之后,因为他们要继续往格尔木走,我们要往拉萨走,然后我们继续往唐古拉山口。
劳春燕:那你们是雨中的会师,雨中的拥抱了?
撒贝宁:雨中的拥抱,雨中的告别。
劳春燕:好感人。
撒贝宁:两个女同胞都眼泪汪汪了。
劳春燕:他乡遇故知了。会师有多久?
撒贝宁:因为当时影响交通。
劳春燕:来往的车多?
撒贝宁:那个地方的车还是比较多,都是大卡车,一方面为了安全,因为他们青藏公路就两条车道,我们会师已经占到了一条车道,为了安全,另外一方面大家都还得赶路,我们的会师大概持续了10几分钟。
劳春燕:匆匆一会。
撒贝宁:擦肩而过。
劳春燕:会师以后你们的行动是如何进行的?
撒贝宁:后来我们继续往拉萨走,赶到唐古拉山以后,以后我们会师以后就把车辆交换了,我们坐的车他们上,然后掉头往格尔木走,我们这边到唐古拉山都是前后相隔也不到两个小时。
劳春燕:当你们到达唐古拉山口的时候,山上的天气怎么样?
撒贝宁:特别奇怪,我在唐古拉山了三段镜,每一段都不一样,第一段小雪纷飞,第二段雪花像指甲盖那么大。第三段连我的脸都看不见,我得用手把我的雪花扒开,别人才知道我是小撒。还以为雪人终於找到了。以前听人说,唐古拉山一天天气变化几十次,我觉得有一点儿夸张,现在看来真是如此。
劳春燕:昨天看来是这一次移动七昼夜行动最艰难的一天?
撒贝宁:对,然后后来我们到了唐古拉山以后,原定计划看唐古拉车站,青藏铁路海拔最高的一个火车站,但是由于唐古拉山风雪实在太大了,我们找不到那一条施工道,因为之前青藏铁路和公路是一直并行的,到了唐古拉山以后,他们就分开了,两个相距几十公里,在那一种气侯条件下,完全找不到,我们问了一些藏民,藏民说开车根本过不去,要么你们就下车翻山越岭过去,我们觉得不可行,后来放弃了唐古拉山的采访点,继续翻越唐古拉山口,然后就到达西藏了。
劳春燕: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开的是夜车?天是黑的?
撒贝宁:对。
劳春燕:那路上是不是比较危险?那样的情况下开车?
撒贝宁:青藏公路好就好在他车辆密度,不像城市当中感受的那样,一般的隔一个几百米路上会来车,一般问题不会太大,因为青藏公路这一条路没有红灯,周围也没有人居住,一旦夜幕降临以后,伸手不见十指。
劳春燕:司机开得很慢?
撒贝宁:控制在40公里左右,不敢开快。
劳春燕:你是不是完全适应当地的海拔了?
撒贝宁:我觉得很奇怪唐古拉山是人生最难过的一个砍。都是气喘吁吁。但是我觉得我们可能是因为工作的这种热情所激励,特别是生命中第一次到达这样美丽壮观的地方,那种兴奋一下子把那种难受的感觉给压下去了。
劳春燕:肾上腺素加速分泌。
撒贝宁:我这种免疫能力和保护能力迅速的增强。据他们形容,我跟打了鸡血一样,一遍遍的出镜都不嫌累。我出了三遍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