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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丐辞

(2010-03-20 14: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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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坊间曾有一套“白银时代丛书”,共六种,每种卷首都印了主编题为《辉煌的白银时代》的总序,上来就说:“兴许,读者们会问,为何突然间,在时隔半个多世纪以后,冒出一个俄国的白银时代,为何突然间要介绍白银时代的文学,要出‘白银时代丛书’?这个问题提得好!”此语足发一噱,时隔多年,我的印象还很深。

这在逻辑学上,属于“丐辞”begging the question),胡适《评论近人考据〈老子〉年代的方法》一文有所解释:“在论理学上,往往有人把尚待证明的结论预先包含在前提之中,只要你承认了那前提,你自然不能不承认那结论了:这种论证叫做丐辞。……丐辞只是丐求你先承认那前提;你若接受那丐求的前提,就不能不接受他的结论了。”

前些时我写《“六言诗案”及其他》,引用了黄裳《答客问》的一段话:一九三八年胡适作六言诗言志,有句云‘做了过河卒子,只有拼命向前’,其时他的旧观念未必幡然改变,对新任务也只能干起来再说,‘只有’二字,照传统诗话的说法,正是所谓‘诗眼’,含有显明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深意。要读懂此诗,这正是关键。”对此我说:“所谓‘关键’基于‘未必’,亦属丐辞。”稍嫌简略,不妨多说几句:其时他的旧观念未必幡然改变”纯属推测,有待证实;须得把这推测当作前提,才能接受接下去说的“对新任务也只能干起来”以及“要读懂此诗,这正是关键”云云。这与那篇总序里,压根儿没人提问,却发出一声喝彩,如出一辙。

用我们平常的话说,丐辞就是不讲道理。翻阅书籍报刊,此种现象多有。再来举个例子。我曾说,黄裳很有书的学问,但他只有光谈学问时才好,若是说别的则经常是代表集体说的,这时的他也就丧失了自己,我不大信服他的见识。这是评论,没有建议;评论是“我觉得是怎么着”,建议则是“我希望你怎么着”。黄裳近作《关于止庵》,却臆想出止庵没有说出来的对我的建议”,继而推论我的意思是“最好是告别现实回归‘隐士’,才是洁身自好的上好方法”,并断言“这一‘好意’的指点之真正用心是异常险恶的,值得深深警惕”,仍为丐辞。

在我看来,思想方法比思想本身更重要。丐辞实质上是一种思想方法。以黄裳而言,从《胡适的六言诗》、《答客问》到这篇《关于止庵》,思想方法一以贯之。“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我哪有什么“没有说出来的建议”,说来其实是既缺兴趣,又没工夫。黄裳曾说:“止庵读书之勤奋,看电影之勤奋,以及工作之勤奋,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漫谈周作人的事》)虽系过誉,敢不以此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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