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现实的人类社会里,重男轻女已成为了一种普遍现象。然而,人类文明的不断提高使得女性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不平等的待遇。在这种情况之下,要求男女平等,张显女性风采的各类文艺作品不断应运而生。电影作为展示人类的一窗口自然不会缺少这样的题材。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是女性题材电影大行其道的时期,在这其中尤以电影《末路狂花》最为出名。该片不仅是新时代女性主义的代表作,同时也是公路电影的先锋之作。今天,我们就来一起认识这部《末路狂花》。
影片的主人公塞尔玛(吉娜-戴维斯饰)和路易斯(苏珊-莎兰登饰)是一对闺中密友,塞尔玛是一个小女人,平凡的家庭主妇。路易斯则是个长相普通,有些男子气概的餐厅女侍,两人相偕开车出游。这原本应是一次简单而愉快的旅行,但最后却成为了两个女人对抗男性社会压迫的奋斗。酒吧里一个男人与塞尔玛搭讪,原本只是单纯的应酬,但是那男人却进一步企图强暴她。情急之时路易斯赶到开枪将男人打死。原本这是单纯的自卫杀人,但是现场没有其他证人,在恐惧证据不足会被判重罪的情况之下,两人展开逃亡的旅程。
在逃亡的过程中被父权控制的社会对她们的压迫一一展现开来:塞尔玛的丈夫在电话中大声吼叫要她回来。警察不断尾随追逐她们,进一步把她们逼上梁山而不考虑自卫杀人的可能性。唯一相信她们清白的检察官,却因为好几次阴差阳错而始终连络不上她们。在逃亡途中碰到和塞尔玛发生一夜风流的情人,到头来也不过是偷人钱财的骗子坏蛋。她们唯一能靠的就是自己。迫于无情的社会压力,这对女友索性破罐破摔。然而她们却发现自己作为一个与男性社会对抗的女战士,要比当一个小女人要适合得多。她们抢劫,把性骚扰她们的司机的卡车打烂。并且抢夺警察配枪。这些举动更把她们逼向无路可走的地步。最后她们在新墨西哥州被警察重重包围之下,宁死不屈地开车冲入万丈峡谷之中。
里德利-斯科特导演的《末路狂花》为公路电影开启了新的方向。《末路狂花》所描绘的旅途,无疑的是两个女人对抗整个父权社会的过程。沿途所发生的事件或遇到的人,对她们来说大多是危险的,充满敌意的。这种环境下只有自己的伙伴是能倚靠的对象。塞尔玛与路易斯两人间的情感,是同志间相依为命的情感,但亦不能否认其中包含了同性恋的成分。这在以往的公路电影是看不到的。传统的公路电影,结伴而行的多半是一男一女的情侣,要不然就是气味相投的哥儿俩,因为只有男女之间的爱情和男人之间的友情被允许出现在这种阳刚味重、以冒险为主题、以男性观众为主要对象的影片中。然而本片的出现,肯定了电影中“另类”旅行拍挡的可能性。《末路狂花》之后,各种组合在公路电影中纷纷出现:同性恋、爱滋病患者、少数民族、残障或智障。这些人的旅行经历提供了不同的世界观,也丰富了公路电影的多样性。
《末路狂花》是一部女性主义的影片,甚至在塞尔玛和露易斯身上,也多少融合着雷德利-斯科特一贯的女性观,坚韧而充满着理智与情感的矛盾。除了同年的《终结者2——审判日》中琳达-汉密尔顿的暴胀的二头肌之外,这的确是在那个年代很少见的女性形象。这部充满了阳刚味和尘土飞扬的逃亡与冒险题材公路片很自然使人将其与《雌雄大盗》(又名:《邦妮与克莱德》)联系了起来,虽然它们并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但是其中的女性形象还是给人们一些启示。与《雌雄大盗》的那种隐晦的控制不同,本片中的两位主角更加直白或者说是咄咄逼人。经过20多年的演变,女性终于由一个幕后的策划和挑动者转变成了实施者。
在《末路狂花》这部影片的最后,塞尔玛与路易斯驾车直冲向万丈深渊,那份豪情令男人们也自叹不如。有人说,她们最后冲入大峡谷的结局是女性主义的失败。就电影中这两个人物来说,她们找到了自我,但她们也无法在这个父权统治的社会中生存下去。这看起来是失败了。但她们的反抗已经成为了一种呼唤,呼唤更多女性认识并坚持不懈地去努力追求女性在文化、经济、政治和其它所有方面的真正且彻底的解放。从这一点上看,她们却是女性主义在电影中的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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