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艺术边缘 |
来了美国以后就不再画画。十几年了。 当初带来的颜料早就干了, 纸已经发脆, 笔已经脱毛。 这里似乎一直就急于的是挣扎和生计的问题, 画画这般闲情逸致的事就搁了下来。心境也不如年少时的安宁,人就再也坐不下来。渐渐就忘了还有画画这回事, 忘了我还于它曾经交臂。大概也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父亲对它的那种酷爱吧, 我总是随随便便, 轻轻松松地应付着它,从来不曾那么严肃过。
可是有时突然看见画廊里的一副精彩之作时, 那种对画的渴望就会翻江倒海地卷来,血液里顷刻会有那种热血澎湃的冲击。 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小会。
翻出少年时代的习作, 想起那个想做画家张狂的女孩,也许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拿起画笔了, 也许这些就是绝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