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在街上遛了一转回来,刚把闹闹交给闹爸,忽然有一只大狗跑过来!我惊叫一声,紧紧抓住闹爸和闹。狗主人喝了一声,那作势欲扑的狗才闲闲地刹车。 我很郁闷,并且这次一下子想起十多年前的那次。 因为在那之前,我对狗这种动物,完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势。 形势忽然逆转,因为我和狗有了一次正面交锋,并且在交锋中惨败! 那是一次集体出去采风写生活动! 那天应该是我和钱两个人结伴穿过一个村庄。面前有一大块麦田,麦田中隐约有条斜插过去的捷径。钱和我各行其是,我沿着边缘走那个大三角的两条直角边,都走了大半的时候发现钱走的是那个斜边,就是麦田里的捷径。她也走了一半,然后在那一半处怔住了!我再往她旁边看去:约莫有两三只大狗在她前方几十米处,和她面面相觑,又似在虎视耽耽! 这厮却原来怕狗!我心里想。 然后就本能地唤她:拐回来吧,从这边走! 她不动! 再唤,还不动, 再再唤,还还还不动。 不但不动,她根本就没有反应。 她的眼睛专注地看面前的狗,仿若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狗一身。 那两只狗也是,一直保持和钱对峙对望! 钱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可是也不前进。 我忍不住:那你就只管走吧,狗有什么好怕的! 她兀自不动,她兀自不动,她持续兀自不动,我怀疑她要站成麦田里的雕塑! 凝然在那里! 我那个受不了啊! 于是我开始行动了,一个势必遭人耻笑遭己怨怼的行动! 我大踏步走到钱走的那个岔道上,然后也不理她,径自大无畏越过她走向狗意欲再越过那些狗们踏向我们的目的地。 那阵乱局我应该回忆不起来了,当时绝对不是只有一只狗,为什么别的狗不曾进犯只有一只狗咬伤我我也不大知道。当狗咬向我的时候我如何反应,钱如何反应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根本没看见村人,那村里人怎么冒出来的我也不知道。 我能记得起来的就是我的脚被狗撕破了,在流血,虽然流得不太厉害,但那个疼劲却很可感!有村人在议论是谁谁家的狗,钱在焦急地跟人交涉着要找狗主人,再后来伙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狗主人家。当地的土方说被他家的狗咬了,就拿他家的面团蘸了被咬伤出的血,完了那蘸血的面团给狗吃了。就可保无虞。我们当然是宁信其有,到了那家,狗主人自然很抱歉,可是没有面团,就二话不说紧急舀水和面。半晌揪下一个面团在我脚上蘸了几下,完了斥那畜生把面团吃了。 我和钱看这一幕戏毕才要回我们的住处。 回程的路上钱说光那样还不行,还是要打狂犬疫苗才放心。 我心里很是怨愤,但是也不能怪钱,毕竟是我去充狗熊的,呜呜~~ 钱陪着我找到村卫生所,村里打针那时还不是用一次性的针头,我记得我特意要求给我换新的针头来打,为免交叉感染。那疫苗很便宜,才几毛钱。 但是我心里很难过,特别想家,想得要哭~~~ 我的英雄胆,自那次被撞碎! 从此就一路胆小到不能,连小小的宠物狗忽然扑来都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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