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在那里看动画,L的目光散乱地,看看儿子,再看看我。
我说:你明天回老家吧。
他问: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问题,他这样问印证了他被父母多年娇纵放纵的成长,也印证了我一直认为的他不管性情抑或世事应对一概只是一个没有真正长大的孩子气的大人。
也因此,我愈发心疼。闹闹的爷爷病了,一向除了关节炎的痼疾并无他碍的老人突然罹患脑病。
差不多在送进医院的随后就被医生宣布了不治。
只我和L天真地以为会有奇迹发生!
也一直没有间断寻找可行的手术以及可诱发奇迹的药物。
可是这一切仿佛都没有病魔的脚步更快。L昨天接到老家大哥说情况不好的电话,一下子垮了一般,他一直以来天真的信仰已经不足以拯救他。
他一向是乐观到不可救药的人,可是现在凄黯地歪在那里簌簌地流着眼泪,形状之惨,逼我更凶地流出似乎永远也流不完的恨恨的眼泪……孩子没看到爸爸,却看到了妈妈的眼泪,他着急地抓扯着妈妈的脸说“妈妈不哭”,一边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把小嘴凑在妈妈脸上撮上一口。
孩子天真的世界里,这就是妈妈永恒的良药了吧。
我对他说“谢谢”,但是心里愈发地痛不能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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