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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日记---老连队真好

(2020-08-23 19:58:55)

边陲日记---老连队真好

▲  图为重庆战友李强和蒋国富(右)


四角田的早晨没有起床号,早上是蒋国富把我从睡梦中推醒。他轻声对我说:“小李,该吃饭了。” 一句很平常的话语,听的我心里暖洋洋的。

 

听惯了吆三呵四的叫骂声,第一次听到充满关怀的声音,让我瞬间感到了人间的温暖,老连队真好!

 

   国富和小边起床后就去争着打扫房间,没有抢到笤帚的国富,提了着水壶去食堂去为大家打开水。我和钟声睡在上铺,下来后什么活儿都干不着了。为此,我感到很惭愧。

 

   上午排里没有任何事情,国富在桌子前做起了数学题,小边和钟声坐在床上看小说,屋子里很安静,就像在大学的图书馆,寝室中充满了浓浓的学习气氛

 

   我对国富做的数学很感兴趣,凑过去和他一起解题,有了“同学”,国富做起题来也更加有兴趣。

 

   屋子里的学习气氛正浓,屋外传来集合的哨声。国富跑出去一打听,回来说:“开会了,拿椅子去食堂开会。”我随着老兵们一起,说说笑笑的到了食堂。

 

   食堂里开会的人不多,内容是发展新团员。我想起同学来信时曾对我说过:“你应该利用这三年,多学点文化知识,哪怕争取入个团,也算没虚度时光。”

 

   我苦笑着对身边的蒋国富说:同学来信鼓励我进步,我连入团申请书还不知怎么写呢?

 

   蒋国富还以为我是开玩笑,他问我:“那你是怎么入的团?”我回答说:“我压根就没入过团。”蒋国富说:“这里都是团员在开会,你不是团员可以不参加。”

 

   这时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开会的人这么少呢?原来是团员开会。我惭愧地拿起椅子,悄悄的溜出了食堂。

 

   四角田的海拔比石渣龙高,夜里睡觉身子底下很遭罪。高原冬季里的寒风,冻得让我实在无法入眠。


   在新兵连时,我们天天盼着下到老连队,早点躺在正规的房间里睡觉。现在可倒好,房是正规的房,床是正规的床,床板提高了,海拔高度也升高了,可就是身子底下的褥子厚度没有增高,敢情老连队里也不都是幸福的港湾。

 

 

   国富说:“周日,你去官厅的商店里,买两个空纸箱子垫在褥子底下,兴许管点用。”我问:“这里离官厅有多远?”国富说:“非常近,翻过一个小山就是,走路大约要四十分钟。”我问:“咱们这里外出好请假吗?”国富说:“没人管,想去就去,晚上点名时归队就行。”

 

   我听了很兴奋,总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外出再也不必紧张兮兮地看连长的脸色了。新兵连像监狱一样的管理体制,管得人快要发疯。老连队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似刑满释放一样的逍遥自在。

 

   兴奋之余,我猛然想起新兵连解散时,我把钱都给喝酒了,这会儿别说买纸箱子,就是买块水果糖的钱也找不到。牙膏从上星期就用完了,直到现在还都是用水“白刷”。

 

   我面带难色的对国富说:“还是下月再说吧。”国富问:“怎么了?”我把自己的困难说给了他,国富立刻从兜里掏出了一元说:“我先支援你一块,什么时候有钱你再还我。”

 

   手攥着国富借给我的一块钱,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去表达,这可真是渴时一滴如甘露,醉后添杯不如无呀。


边陲日记---老连队真好

▲  图为1970年无线连报务员培训班结束留念。

 

排里的老兵我差不多都认识了,排长就是新兵连的副连长黄华,1971年的江西兵,今天早上,他回江西探家去了

 

传真站站长,叫吴新合,1976年的浙江余杭兵,现在是一名志愿兵,人长得特别精干,是一个标准的南方帅哥

 

排里还有一个1976年的浙江余杭兵,他叫陆永方,老兵们都称呼他为“阿方”

 

电报站有两位老兵,一个叫梁沙川,1978年四川重庆兵;另一个叫谢志贵,1980年四川灌县兵,目前正在探家

 

传真站里,只有蒋国富和边永先是正式编制,我和钟声的工作尚未确定,国富是我们寝室的班长,他是一个特别值得尊敬的老兵。

 

蒋国富刚刚从北京总站学习回来,具体地说,就是在人民大学的南五楼。这个地方我非常熟悉,从小就在这里上房掏鸟,树摘,能在遥远而又偏僻的山沟里,遇到一位曾在自己家门口学习过的老兵,让我感到由衷的兴奋,我们经常在一起谈论人民大学校园。

 

国富对我影响最大的,是他重新点燃了我学习文化课的热情。七月份,国富就要参加全军统考,平日里一有时间,他就会安静的趴在桌前看书。老兵的一言一行,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渐渐地,我也拿起了书本,坐下来和他一起学习起了数理化。


老兵阿方每次吃饭时都主动和我打招呼:“小李,能吃饱吗?你个子大要多吃一点菜,千万不要客气。”老兵的关怀,让我受宠若惊,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回报。

 

 

 

闲聊中,阿方听说我晚上睡觉经常被冻醒,他说:“排长去探家了,你可以先用他的被子和褥子,反正他要一个月以后才回来呢。”我说:“那怎么好意思?”阿方说:“那又有什么?都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嘛,这点困难再解决不了,那还叫战友吗?等一会吃过饭,我去给你拿来。”

 

 

  吃完饭,阿方真的抱着一大堆被子褥子来到我房间,他把东西往床上一放。“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说,一个排的战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我千恩万谢地说了好多感激的话,阿方听都不听转身走了。


   铺好阿方送来的被褥,心里的高兴劲儿就别提了。褥子下面多了一层棕垫和毡垫,躺在上面的滋味就是不一样,一种温暖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心想,今夜总算该让我好好的享受一下豪华睡眠了。

 

为了能暖暖和和的睡上一觉,我把排长的被子和我的大衣,统统的盖在了身上。谁知,这样一来有点烧包过头了。由于身上盖的东西太多,夜里翻身,被子大衣全都掉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情况,把我再一次冻醒,不得不从上铺爬下来捡衣服。重新整理好被窝,索性把压在身上的大衣拿开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字,渐渐的回到了睡眠状态

 

   刚刚要入眠,阿方轻轻推门进来。他走到我的床边,伸手将我挪开的大衣又盖回到我身上,转身又给钟声盖了盖大衣,这才慢慢的离去。即将进入的睡眠状态,又被老兵无微不至的爱护给扰乱。

 

   阿方走后,我赶紧又重新坐起身,将大衣叠好放到了椅子上。经过几轮折腾,我再也没有任何意。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挨冻受饿惯了的流浪汉,一旦睡到温暖舒适干净卫生的床上,倒不习惯了。真是一个受罪的命!我睁着眼睛无聊的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起床哨的吹响。


起床哨终于吹响了,就在屋子里的人,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我第一个从床上跳了下来,径直来到房间墙角处,拿起扫把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扫除。

 

“小李,你先不要急着扫地,等大家全都整理完内务再扫,要不然扫了也是白扫。”蒋国富边穿衣服边提醒着我。

 

“行!行!”我答应着,停下了手里的扫把。唉!您说我这日子过的,褥子薄了睡不着,褥子厚了也睡不着。真心诚意想打扫一下卫生吧,到头来还帮了倒忙

 

   要不说:不打馋的,不打懒的,就打那个不长眼的。大家还没起床呢,我风风火火的打扫卫生,那不是找着挨骂嘛?真是倒霉催的!

边陲日记---老连队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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