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3日上午,通过“军院情怀”博主谈小平(原南京军事学院政治部宣传部长谈平东之子),联系到父亲在华东军大、军事学院的老战友余伯由伯伯的二女儿余志远(小名瑶瑶),一块在我住处会面。
谈小平住在后半山园,离我住处很近,
10:00就骑着自行车,带着《军事学院在南京》的大画册过来了。我们一见面真有相见恨晚之感,立刻就共同关心的南京军事学院的往事畅聊起来。
我和小平相识于网上,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起因于三年前他在搜狐网的博客“军院情怀”发表了一张《毛主席视察南京军事学院合影照片名单》,征询参加合影照片人物的名字。碰巧我在前几年参与编辑《陈伯钧日记》一书时也选用过这张照片,并做过一些考证,就把我考证的名单传给了他。他迅即把我考证的名单全部发表在博客上。后来钟德东大哥(原军事学院副政委、政委钟期光之子)编辑《军事学院在南京》大型画册时,又对这张照片名单作了进一步考证校订,改正了几个认错的人物(目前只有一个人没最后考证出来)。这是谈小平的博客:


这是局部放大的合影照片,我父亲罗义淮在二排左三,时任南京军事学院秘书长。

与小平在翻阅老照片的交谈中,得知他父亲也是1950年从华东军大调到南京军事学院的,而且和我父亲是同一批军事学院的初创者。

在这张1950年底华东军大欢送以陈士榘为首的调赴军事学院同志合影中,我们的父辈当年都在其中。我父亲罗义淮在前排右二,他父亲谈平东在后排左二。

父亲这张照片是1950年初在华东军大时拍摄的(博客首次发表)。

上午11:00,瑶瑶姐姐也赶来了,她在余家女孩中排行老二,我们都叫她二姐。小平迅即给我们拍了合影。她有个弟弟在南京,还有个大哥在北京,大姐在广州。

可惜她给我与小平拍照时,由于手抖,始终没对准焦距,拍糊了。

二姐端不动相机,我和小平想了许多办法,请她用手机架在椅子背上,我们尽量适应她的镜头半蹲在地上,请她拍照。结果发到微信里被朋友称为同壕战友。想想作为军院后人且又都当过兵,确也恰如其分。

二姐是第一次看到《军事学院在南京》的画册,大家一起翻阅熟悉的照片,有许多共同语言。

在华东军大,余伯由伯伯(后左)与我父亲(后右)同在一总队工作,分别任政治部正、副主任。到南京军事学院后,余伯伯任秘书长,我父亲任文化教授会主任;后来我父亲接替余伯伯任秘书长。

这张一总队的老照片,我原来以为余伯伯(前排左二)怀里抱的小孩是二姐,她说那时她还小,应该是她大姐。吴华夺伯伯(前排右二)怀里抱的小孩已经被吴勇大哥所确认,谢振华伯伯(前排中)怀里抱的小孩应该是他的孩子,我父亲(前排右一)没有抱孩子,哈哈……那时我才一岁嘛!

这是在南京军事学院大礼堂前合影,左起:余伯由、谢振华、陈士榘、罗义淮。

军事学院大礼堂原址,现在南京军区机关大院内。

中午我留二位军院后人在宾馆就餐,小平有其它事情没能留住。二姐和我共进午餐,聊了许多父辈的往事。余伯伯与我父亲堪称最亲密的战友、同事和兄弟,我们都听父辈生前讲述过许多趣事。他们在军事学院分别是前后任秘书长,在刘伯承元帅直接领导下并肩工作,相敬如宾,亲密无间。“文革”中军事院校都受到冲击,我父亲被调到昆明军区后勤部工作,余伯伯被下放到贵州“劳动改造”,曾到昆明与父亲会面,我大弟弟晓伟曾亲眼见两位老人到密室长谈(把他赶出去)。

如今,双方的老人都去天堂欢聚去了,知道他们的后人继承了他们的友谊在南京重新团聚,该是多么开怀大笑啊!

短暂的会面,割不断军院后人数十年如一日那深厚的军院情怀。10月27日是我离开南京的最后一天,还是要抽空到现今的南京军区大院去寻访昔日的军事学院痕迹。

军事学院大礼堂现在是南京军区军史馆,虽经翻修但仍然保存着从前的风貌,它曾是侵华日军投降签字仪式旧址。
资料显示:
1945年9月9日,中国战区日军投降签字仪式在南京黄埔路陆军总司令部前进指挥所举行。受降席居中座的是陆军总司令何应钦:左为海军上将陈绍宽、空军上将张廷孟,右为陆军二级上将顾祝同、陆军中将萧毅肃。投降席上有日本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驻华日军总参谋长小林茂三郎、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等 7人。参加受降仪式的中国方面,还有国民党将领汤恩伯、工懋功、李明扬、郑洞国等。盟军将领有美军麦克鲁中将、柏德勒少将,英军海斯中将等。
上午9时整,何应钦将日军降书交付冈村宁次阅读签字。冈村宁次将降书一一阅读,签字时手微颤抖、签字盖章毕,低头俯视降书达50秒钟。9时6分,何应钦将蒋中正第一号命令交参谋长转送冈村宁次,冈材宁次再于受领证上签字盖章。9时10分,中国战区日本受降仪式完毕,日本代表退出会上何应钦向全国及全世界人士发表广播讲话,宣布南京受降仪式顺利完成。他说:“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有意义的一个日子,这是八年抗战艰苦奋斗的结果,东亚及世界人类和平与繁荣亦从此升一新纪元。”


这里还曾是民国时期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旧址,江苏省文物保护单位。

新华网发布的礼堂及周边平面图。

西面是大礼堂。

东面是小礼堂。

这里也曾是军院后人们无数次魂牵梦绕的地方。
记得小时候常跟着父亲到大礼堂看电影,逢年过节也曾代表幼儿园小朋友在大礼堂演过节目。依稀记得我和孙小平、聂建国等发小一起演过俄罗斯舞蹈《马车舞》。

五十多年后的今日激动地故地重游,一定要在此留影。

换着各种角度和姿势,百拍不腻。

还用手机迅速发微信传给好友们。

可以说,这是我此次南京之行的最大收获、最兴奋时刻。

大礼堂从下到上让我拍了个够。

接着,我又去寻访当年父亲跟随刘帅办公的地方。原以为这座蒋介石官邸旧址,是原南京军事学院党委办公楼,但怎么也找不到当年孩提时代懵懂的印象。


穿过这座楼前经停汽车的门洞,看到总统官邸副楼,并看了挂牌说明后,才暮然回忆起当年的片段——这就是原军事学院首长办公楼。

1956年1月毛主席视察军事学院接见院领导和中层以上干部,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我分别在主楼和副楼前拍照留念。


记得父亲那时候星期天在这里经常加班。有时候母亲出差、保姆休息顾不上照护孩子,父亲就把我领到办公室,他在一边批阅文件、处理公务,我在一边写作业或在楼下花园里玩。

再次对照毛主席当年接见父辈的照片,更是感慨万千。中排右一为余伯由伯伯,左八为我父亲。


从南京军区司令部大院出来,途经游泳馆,能看到当年军事学院的不少老建筑。这好像是军事学院举行国家考试的老地方,朱总司令和刘帅都曾亲临考场监考,将军们都规规矩矩地接受军委总部首长的考核。

再往南走,路西就是我家曾经住过的马标大院。我临时动议司机把车开进院里绕一圈。

看着这些老旧的宿舍楼,就回忆起1955年以前父亲任文化教授会主任时曾住在马标。小妹妹就是在这个大院里被烫伤头部的。

世事沧桑,当年这个大院多是平房,树也不多,如今楼房密集,树木郁郁葱葱,早不见了儿时的印象。

回到北京家中,翻出当年我在马标的照片,岂能相信以前的马标是这个样子的?

对南京军事学院的回忆和思念,伴随了我半个多世纪。从1957年跟随父亲调动工作离开南京后,就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在工作岗位上曾多次到南京出差都未能寻访故地,实现多年的梦想。这次终于如愿以偿!我爱南京军事学院,她是我儿童时代的故园,是我明白世理起步的地方,她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将永远印刻在自己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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