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花的封口大概被挤破了,里面的东西一下冲出去不少(真不知小小的一杯豆花哪来那么多的气啊,快赶上可乐了),幸好洋洋拿的时候杯口是向外的,刚想庆幸,却听前面有人在叫:“谁啊?!”
“不好,一定是喷人身上了!”第一反映就是乘那人还没看清楚我们,拉上小家伙赶紧消失在人群中。
“喂,等等!”还没走几步,就有人抢先拦住了我们,是个年轻的女人(我一向不大会猜别人的年纪,何况现在的人都很会隐藏)“豆花是你洒的吧?”语气中很有点愠味。
刚想否认,一低头就看见洋洋手中那剩下的半杯多豆花,证据在手根本无法抵赖:“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的,这杯子质量不好……”把责任能推掉一点是一点。
“妈妈,我也要吃豆花!”突然不知从哪儿钻出一小男孩,比洋洋矮了小半个头,拉拉那个女人的衣服说。
那女的没理小男孩,拉过旁边一位男人:“你看看,这衣服上洒的,今天刚穿的新衣服?!”
“不好意思,我帮你擦,”我忙从小包里拿出纸巾替那个男的擦那些汁水。其实面积也不算大,就鸡蛋那么一块,只不过因为豆花里加过酱油等调味品,还是留下了一个印子,好在他的衣服是棕色的,看上去不是很明显。
“没事,我自己来吧,”那男的说着话好象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拿过我手中的纸巾,粗粗地擦掉了几个小豆花。
“不好意思,用这个吧,”我又一次地跟他道歉,把整包纸巾都递给他。可他并没有马上接过去,突然低头望着我,愣了有好几秒的时间。那一刻我脑子里飞快地转过一个意识:他会不会突然发起火来骂我,甚至打我???
可是,可是,他的脸看上去相当地温和,眼睛里非但没有一丝火气,反有种柔柔的东西,感觉有点恍惚,有点熟悉。不知道是超市里的暧气开的太足了还是做错事心虚,我的脸在微微发热。
“别擦了,越擦越多,都渗进去了,得干洗。”那女的还是那幅很生气的样子。
听到这,我很识趣地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钱递给那女的,“这钱给你们洗衣服。”
“姨妈!”这时洋洋依到我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
“没事,我们回家!”我怕刚才那场面吓到她,拍了拍她的背,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等等,就这么想走了?!”冷不防那女人从身后很用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的手腕本来就比较纤细很好抓的)感觉这女人也太过份了,挣扎了几下,虽然挣脱了,但‘啪’的一声响,我那条蓝水晶的手链断了,扁圆形的珠子全滚落在地上。(这可是我最最喜欢的一条手链啊!还挺贵的,是我二个多月没吃零食才换来的)
“你还想干嘛?!”我也生气了,这歉也道了,钱也拿了,她还这样对我,好象有点讨厌了!
“紫薇!算了,”那男的在边上喊她,好似要阻止,但又没有效地行动。
那女的刚才看到我的手链断了也愣了一小会儿,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这还没完呢,我问你衣服要是洗不干净怎么办?这可是法国名牌!”
飞快地在脑子把知道的那几个法国名牌扫了一遍,这件衣服的牌子好象不在我所知的范围之内,会不会是这女人在骗人?虽然有点怕但还是嘴硬当下就说:“洗不掉我赔你!”
“行,不过你得留下点什么,不然我们怎么找你啊?”那女人说。
‘这该死的女人’心里暗骂她,“把手机给我,”我说。
“干嘛!”那女人似乎有一点点慌张。
“你不是一定要留下点什么吗?给你电话啊!不需要吗?”我说,现在不怕了(其实我心里还是很虚的)
把我的手机号码输进去后直接就按了拨号键,好省的她再烦。然后任由《倾国倾城》的歌声在小包里回响,低头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珠子,有点不舍,硬了硬心不要了,拉起洋洋匆匆结完帐就走。好象听到身后那个女的叫那男的什么‘书’的,还有争辩,又感觉有人在捡那地上的珠子,没看清也没听清楚,脑子里有点乱。
一路上安慰着洋洋,奇怪的是,她非但没说害怕反还直嚷着说要吃肯得基。有点奇怪哦?餐厅里今天也好象蛮空的,让洋洋自己坐在座位上等我去买,她也居然同意了,以前可从不愿意一个人坐着等的。
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今天可真够霉的?!我因为要一边排队一边看着坐在那边的洋洋,离前面的人有一点远,有人居然乘此插了进来,为此我就跟她争了起来。而就在我们争吵的那几十秒时间里,洋洋那边发生了一件挺神秘的事。
这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呵呵!以后再说。而这事洋洋对我提都没提,不仅如此连超市的那件事她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真的是太奇怪了,我也没特别关照她不要跟别人说,不晓得一向快嘴的她怎么会如此的守口如瓶?真看不出来这小家伙,还挺有城府的!(若不是后来那一声惊人的称呼,我真不知发生的那件事,两个人那段小小的简短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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