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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每当听到电视剧《西游记》的主题歌《敢问路在何方》，不知道有多少人就会守在电视机前，一遍一遍地看着孙悟空一路降妖除魔保护唐僧西天取经。1月23日，省台《非常记忆》节目采访了1988版《西游记》的主创人员，为观众详解当年拍摄《西游记》时鲜为人知的故事。本报记者发现《西游记》剧组卧虎藏龙，花果山上一只小猴子长大后成为跳水名将，不起眼的小仙童后来变成著名影星、跑前跑后的场记也成为著名导演……《西游记》的哪些小人物，成为演艺圈的中流砥柱？《西游记》的6年拍摄给演员们带来何种人生历炼？本报记者采访了《西游记》的导演杨洁、小白龙的饰演者王伯昭、场记马丽珠。
     跳水名将熊倪曾经饰演了花果山上的一只小猴子，当年负责照顾熊倪的马丽珠对本报记者说：“剧组将湖南冷水江一个巨大的钟乳石洞当作水帘洞，拍猴戏。剧组请来的小猴子们，都是湖南体工队的孩子。每拍完一段戏后，他们就蹦跳着往洞外跑。年龄最小而且最淘气的一个，因为蹦得太高，被垂挂下来的钟乳石撞坏了头，顿时血流满面！把大家都吓坏了。孩子被沙僧的饰演者闫怀礼把抱到医院，缝了10针，住了7天院！当时，但医生说小孩打麻药对脑子不好，没给打麻药。这孩子缝针时竟然没哭，后来全剧组的人都称赞他勇敢，他就是熊倪。当时熊倪10岁，出院后杨导让我照顾他。”因为熊倪受过伤，所以剧组很照顾他，拍戏的时候让他站在猴群的最前面。熊倪在剧组呆了一个月，和《西游记》剧组建立了深厚感情，离开剧组后，还多次给剧组写信。熊倪入选国家队后，特意给马丽珠打电话说：“我到北京了。”熊倪一度情绪低落，和马丽珠说：“每次大赛前，我都发高烧。” 1992年，熊倪参加巴塞罗那奥运会。临行前，马丽珠给他很多鼓励。马丽珠说：“我看到熊倪没得冠军，十分伤心。”马丽珠说：“有200多位演员参演《西游记》，很多跑龙套的小演员现在都成为大明星。比如央视的著名主持人周涛在《西游记》里演小白龙化身的侍女；许晴饰演给太上老君扇炉子的小童；而许晴的姐姐许烨饰演了一个给孙悟空治眼睛的童子；何晴在《坎途逢三难》中，饰演文殊菩萨化身的怜怜。不过，她们的戏份太少，在剧组呆的时间不长。”另外，王伯昭对本报记者说：“二郎神的饰演者林志谦现在于全国武警总队任警械格斗术总教练，同时也是上海武警总队散打队教练组技术顾问。不但为解放军、武警、公安特警及多级警卫部门培养众多人才，还为中国散打队、拳击队、前卫散打队培养多个优秀人才，包括世界冠军。”
   《西游记》令很多演员一举成名，甚至跑龙套的小演员日后也成为大好明星。对此，王伯昭对本报记者说：“我们沾了‘仙气’。当年《西游记》剧组的风气特别好，演职人员彼此尊称对方为老师，互相学习。当时我们还笑说，这里是‘进修学校’。一语成箴，不仅拍戏的演员走红，就连剧组的工作人员，现在都成为演艺圈的当红人物。”《西游记》剧组先后有三位场记，李诚儒、于虹、马丽珠。第一位场记是李诚儒，杨洁导演发现他的公关能力很强，就决定让他去做剧务，负责整个剧组的出行、起居、拍摄等一切“杂务”。而今，这位《西游记》的幕后功臣，已经是家喻户晓的著名演员，拍过《人生几度秋凉》、《重案六组》等著名电视剧；另一位场记于虹嫁给了孙悟空的饰演者六小龄童；马丽珠现在是著名导演，曾经参与执导过《三国演义》，而央视8套正在播出的电视剧《迷失洛杉矶》就是马丽珠执导的。马丽珠对本报记者说：“《西游记》之后，我就开始做导演。在《西游记》剧组时，杨导不但教会我如何做导演，最重要的是培养了我良好的职业素养。”《西游记》拍摄长达6年，马丽珠说：“常常是第一场戏在当年完成，第二场戏在次年完成。隔年拍的两场戏之间的衔接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导演会问我：‘上一场戏角色的脸朝向什么方向？’我必须马上回答。回答出一年前的演员站位情况实在太难了。于是，我自己设计了一个场记工作表，每个场景都认真记录、甚至画下来。做事一丝不苟，勤于思考是我拍摄《西游记》后，得到的最大收获。”
  王伯昭说：“导演要求我们不怕苦，只有不怕苦、精益求精的人才能拍出好戏。”王伯昭说：“我们打戏都是自己拍的，不能用替身。我虽然只有三场戏，但是天天在练武术。”王伯昭饰演的小白龙和孙悟空有对手戏，而孙悟空的饰演都六小龄童有700度的近视，根本看不清拍对手戏的演员。王伯昭屡屡被打得头上起包，为了让自己更安全，就只能自己先练就一身好武艺。王伯昭曾饰演过《笔中情》中的男主角赵旭之、《侠女十三妹》中十三妹的男友安公子，两部剧在1980年代红级一时。王伯昭说：“我拍过数十部影视剧，但是好让大家真正记住我只有《西游记》里的小白龙，而小白龙细算起来，只有三场戏。现在想想电视剧市场，就像大浪淘沙一样，留下来的精品就是金子。”
成功并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电视剧的背后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马丽珠导演说：“我在拍西游时患了胃病，这个病算是《西游记》给我的纪念吧。总摄像师王崇秋就因为拍片而患上了白癜风。当年剧组来到了西林格勒大草原拍摄万马奔腾的场面，王老师为了拍好这个画面，一动不动地把着镜头，就怕有闪失，我看到马蝇叮在他手上，虽然看得出他很疼，但他始终没有动，拍好后，王老师的手上肿了一个大包，虽然擦了药油，但大包还是化了脓慢慢地变白，从手臂开始扩散……”王崇秋是杨洁的丈夫，两人一起入组拍戏，没有时间照顾孩子。杨洁至今对小女儿杨云菲（随母姓）含有一丝愧疚，她对本报记者说：“我的小女儿丫丫（杨云菲乳名）当时12岁，我们夫妻俩拍戏常年在外地，住在剧组里。没人照顾她，她身体不好，患了重病，高中都没有毕业。”杨导演让女儿学化妆，告诉她行行出状元，努力就会有回报。张纪中版《西游记》的总画妆师就是杨云菲。杨导演现在身并不好，2004年之后患了心脏病和糖尿病。小女儿因为工作关系常在外地，另外三个孩子已经定居国外。最常探望杨洁导演的是《西游记》剧组的演职人员。马丽珠对本报记者说：“《西游记》拍完之后，我们各忙各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大，对生活的感悟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尊敬和敬佩的杨洁导演，她带给观众的是一部《西游记》，教给我们的是对工作的孜孜以求，让我们终身受益，所以这两年几乎年年都去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