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面对面』 高群书:《西风烈》要做中国类型片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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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电影尊重主流,给弱者以勇气
高群书:《西风烈》首先是一个商业片,其次它是个商业类型片,包含警匪、动作和西部三个类型。中国真的不缺能进戛纳的艺术片,就缺类型片。有人说在大陆拍警匪片是很敏感的,我说就看你怎么拍了,警察也就是个职业。我永远用光明的心态去表现所有的职业,这就不会遇到审查问题。
高群书:中国电影需要建立类型片,而这个影片正是把好莱坞类型片和中国现实结合在一起的。电影工业就跟电视台一样,要有针对性,要细分市场。这样总量一定是扩大的,利润率也会稳定。目前中国电影的任务都由电视剧来承担了。电视剧有家庭片、谍战片、古装片等等,这些都是类型片。
高群书:很多先锋导演不愿意把自己划到主流这一块,他一进入主流就没有先锋姿态了,但是商业片必须站在主流的立场去做。所谓主流就是从政府到老百姓大家都喜欢。好莱坞主流大片所表达的主题一定是公众所希望和认可的。比如英雄主义的电影,开头都是趋向毁灭的,但它最终表达的一定是被拯救的。人类社会总要面临很多困境,我们都期望有一个英雄在我们的生活中出现。做电影就要表达让世界变美好的愿望,让弱者有勇气前行。
高群书:首先我相信这个世界最后是走向平和的,同时我喜欢把人放在极端的状态下。《风声》是把一群人像鳖一样扔到瓮里。在束手待命的情况下,怎么从瓮里跳出来,还要把对方咬死。《西风烈》是大漠这种绝地险境,一群人为了自己的职业和使命展开斗争。装备落后的警察要把逃犯安全地押解回去,遇到两个装备非常好并且非常有经验的杀手。警察所倚仗的都特别简陋,而杀手还配备高智能卫星定位仪。对垒的时候警察处于弱势,屡次被杀手把人质抢走,必须要夺回来。实际上这是考验一个人真正的品性和能力的时候。
高群书:实际上检验从《东京审判》就开始了。《东京审判》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基本成功的试验,但我经常会看到把我骂得体无完肤的评论。我当时经常说一句话,“我不就拿一千八百万拍了一个大电视剧么”?但是这时候真的感觉电影的关注度太高了,再拍电影的时候认真度都不一样了。在拍《东京审判》的时候,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事情。因为制片人逃走,债主堵着北影的大门不让我们进去,连卖盒饭的也来要钱。我想把这个戏拍完,只好自己去承担。这事对我打击挺大的,我想以后绝不拍电影了。后来发现票房不错,政府也给了补助。突然就感觉生命开了一个天窗,又看见太阳出来了。我以前特别怕被人批评,谁说一句不好的,就像猫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闻一多有一句话对我启发特别大——“中国有四万万人口,有十几个人骂我没关系,我不在乎”。电影这么高调去宣传造势,一定会招来各种各样的置疑。
最终目的不在票房,要做类型片先驱
高群书:没有一个导演会这么自大。我觉得不能简单地用票房做标准,它肯定是个综合指数。我的票房不仅不是最高的,就连利润比也不是最高的。我的“最好”在于,我尊重商业电影的规律,并且能把商业片的规律和中国的现实完全结合在一起。在这一点上我是最好的。我不会因为剧本的文学性而忽视它的商业性;我也不会因为它的商业性而忽视这是一个电影。我现在还无法让别人说我是最好的商业片导演,但我自己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高群书:没有秘诀,无非就是要尊重“人”。把拍摄的对象当一个“人”来拍,把观众当一群“人”来看。你一定要让观众相信,他也有可能面临这种境遇,从而达到感情上的共鸣。能让人感动是最大的商业,别的都是皮毛。
高群书:我是主动堕落的人。我1994年从电视台辞职去做商业电视剧。那时候很多人都以电视剧能在中央台播出为荣,挣不挣钱无所谓。为什么美国电视剧能挣钱,为什么我们就挣不了钱?后来我做了第一个商业片,确实挣钱了,这条路是可行的。都说拍电影是贵族出身,退回来拍电视剧只是为了维持生计。很多作家认为写电视剧是一种堕落,觉得电视剧是快餐。这造成了现在编剧的缺乏。
高群书:拍过一部犯罪题材的叫《权利场》,收视率特别不好。这个剧本的文学性特别强,但是实际拍的时候就发现,文学性和电视的叙事方式有很大区别。
高群书:我们的目的不在于拍一个完美无缺的电影,而是以它开头,证明类型片在中国是可操作的。我不追求票房要多少亿,只要能有利润和比较好的口碑,这就是最大的成功。
许戈辉:如果现在你有足够的资金和足够的时间,你希望的理想状态是什么样的?
高群书:你总要有一样东西是眩目的,能给你带来往前走的动力。如果我永远是一个小导演的话,解决任何问题都会很难,只有做强做大才能更简单地去解决问题。
本期节目播出时间:
10月24日
10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