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我曾经在云南的一所师范学校里教书,离老山前线只有几十公里.是云南把我锤炼成了一位麻辣爱好者.刚开始,8毛钱一大碗的麻辣米线能辣得我浑身发抖,麻得我语无伦次.当时1块5一大碗的牛肉米线对于我等穷教师来说过于奢侈,当时各州县最好的饭馆里最贵的菜也不过是4元一盘,但我们吃不起.那时我最想吃的是战士们的压缩饼干.
有一次大家实在馋了,就直接到屠宰场买了17斤牛肉,黄昏时分我们支上锅,4个人边煮边吃,17斤牛肉被全歼之后大家依然意犹未尽,那时候我们的胃口实在是太好了!当地人吃的东西当中我只有两样一直无法受用,一个是酸笋,一个是鱼腥草.
去年,我和当年的战友故地重游.到一座大山里去吃当地少数民族的"农家饭".没想到现在的"农家饭"都如此豪华.胃口没了,而且顿生一种腐败感.我的战友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啃着嚼着,一边点评着--嘴的两大功能交替使用!(这一点从画面左侧那双晃动的筷子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他依然没能全歼饭菜.但其实最让游客和游客的酒量难以招架的是当地唱着山歌,轮番上阵的敬酒姑娘们.
当地发展了,但当年那种很便宜几乎没有油星儿的麻辣米线也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