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午睡已经有一阵子了,考试结束后,我就一直在班里站着,“镇压”那些时不时探起的小脑袋们。前几日也不觉得什么,但今天便觉得特别难熬,又闷又热的教室,我眼见着他们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来。杨诗园扫完了地,让她将拖把淋湿了带进来,我将地板拖了拖,虽然没觉得凉快,但心里感觉舒服了些。
看着那一个个小脑袋,我想起小时候的夏天。每到中午,知了们就“喳喳”地叫地热烈。奶奶也让我和妹妹午睡,但我们总会乘她睡着时,偷偷地溜出去买棒冰吃,我放风,妹妹翻过花园的小门,一会儿就带了两根冰棍回来,我们就啃着冰棍偷偷看电视。那时也觉得郁闷,不能看电视,不能不睡觉,不能这,不能那,总想着快些长大,像长辈们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多好,而如今看着我那些“被迫”午睡的孩子们,觉得做个什么都不能的小孩可真幸福。
傍晚洗过澡,奶奶便开始用洗衣剩下的水洒水。太阳渐渐地消隐在远远的高楼后,水泼在墙上总会有“滋滋”的声响,让人觉得很舒畅,仿佛连着焦渴的心也一起被滋润了一样。第一遍泼的水总是很快就干了,奶奶又会再泼第二遍,整个屋子就仿佛真的在一刹那凉了下来。然后,我们就在被水泼凉了的阳台上乘凉。那时不知空调是什么,摇摇蒲扇也觉得夏天过去的又快又惬意。向阳台左向望去,有一大片长得很高很高的杉树,我总喜欢望着它们发呆,把它们想成一张张陌生的脸,然后为它们编出公主王子的故事来。天空里总会有鸽群飞过,扑扇着翅膀发出风一样的声音。那玩具匮乏的年月里,什么都很好玩,什么都能让我想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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