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别处的相遇 |
在婚前能忧郁到快得上抑郁症的人也许不多吧。我只觉得自己忧郁地都快可以在阳光下融化成一滩水,然后蒸发掉了。
一个人在凤凰山,在那里一个人行走的人继续没有。也许是真的没有。我一个人去玩那些项目,没有尖叫,没有笑容。坐海盗船时俯冲向地面时,我的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只在飞上天时心中仿佛是裂了一下,轻轻的一下而已。我很想去坐云霄飞车,很想去蹦极,只因为想知道自己的心理承受极限在哪儿。
在我看来,将漫长的人生删繁就简之后留下的不过就是死生二字而已,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以让我一惊一乍的呢。在嘉年华时,跟男友玩大手臂时,从十几米的高空(或是几十米?)倒栽葱下来,我依然面色如常。这样的时候,我会想:是否在面对死亡时,我也能如此面色如常。还记得看完北野武的《玩偶》时写过一篇随笔,也说及了死,用的是北野武的话,大概就是:当人们以为将要获得幸福时,死士却不期而至。而如今,想出的确实截然相反的话:幸福与死亡永远在生命两侧,如影随形。
在凤凰山,与其说是像游乐不如说是像暴走。在园子里走来走去,看陌生的人,听他们尖叫大笑。坐在旋转木马上听歌,一次又一次坐着,感觉自己慢慢变小,越来越小,小到仿佛回到蔷薇花开时的少年,看书听歌做梦还有拼命学习以应付那些我以为可以改变我命运的考试,结果某一场考试真的让我以为从此命运改写,然而,我兜了个圈,从另一个相似的起点重新出发了。
在过山车上,我轻轻地哼着歌:“来吧伴我飞,多久都不会累,我已不在乎,所谓的是与非。”我以为我会掉下眼泪来,而事实上我的脑袋撞到椅背上,痛地把所有的悲伤都忘记了。
打开MSN时,我相信了,永远不要期待错误的一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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