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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独眼观景 |
文:九月羊
老黄喜欢去舞厅,因为他爱跳舞,而且跳得还不错。被一群舞友奉为舞神。在那儿他找到了明星的感觉。
老黄退休三年,离婚七年。前妻说他除了跳舞什么都不行。他想想也是,自己基本上没有别的特长,于是他就发狠练舞,练各种舞,所以,他的绰号真不是盖的。
老黄跳舞的舞厅只是那种仓库或者俱乐部改造的简易舞厅。一个三五人组成的小乐队,有时甚至只放音乐录音;
老黄舞跳的好,式样多。所以好多的舞友喜欢被他带着跳。有些人还称他为老师,想跟他学跳。老黄人挺随和,不晓得搬翘,谁想跟他跳都行,只要他得空。
舞厅里来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下岗的,退休的,做小生意的,有当干部的,也有当老师的,当工人的,当服务员的.....
人们来这儿跳舞也是各种想法都有;有人来跳舞,舞跳的并不好,但纯粹就是为了锻炼身体,随着音乐一摇一晃,自娱自乐。至于周围的人怎么看,无所谓,开场就来,结束就走。不必认识什么人,也不用买好什么人。我邀你跳,你愿跳就跳,不跳拉倒,我就一个人一通瞎跳,跳出了汗,任务完成了。
还有的人许是家里不满和睦,和老公或老婆你看我不顺眼,我看着你就别扭,于是来到舞厅就想娱乐一下,轻松一下,有合适的人,看着也顺眼哦,就跳上两曲,落得心情愉快。至于回家后怎么样?再说。这种人与舞伴也没多话讲,经常是环顾左右而言他。
再有就是有些“想法”的。舞厅里有好多离婚,丧偶的。平日结识的人有限,希望到舞厅跳舞时观察可以仔细些,聊的多一些,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到这来的人至少是个喜欢“玩儿”的或锻炼身体的人。
当然在这里面心怀鬼胎的人也是有的。知道这里孤家寡人不少,有想法的人也不少,甚至希望“靠“上个有点钱的人也不少。所以这样不是少数。
而老黄哪方面的人都不是。他所享受的是被别人抬着,捧着的感觉。
尽管如此,与老黄走的近的女人也有几个;但渐渐地也就三个人了,也算是比较铁的三个人了。
一个叫王美娟,原来是个纺织厂的工人,人长得文文静静的。据说厂子还在时她就停薪留职出来自己干了。当时干了几年也是真的赚了些钱。谁知,她丈夫赌博把她辛辛苦苦赚的钱输得精光,离婚后的她靠做点小生意维持生活:
还有一个是李索拉,曾经是本市一个小学的老师。过去的生活很好,但老公得了绝症撒手去了后,她一个人上有老下有小奔命式地好多年,直到老的去了,小的成人,她才算是缓过劲儿来,人却累得苍老好多。她人好,爱张啰,又善于安抚人心。按老黄的条件他不可能与李索拉来往,但两个人特别投脾气;
再就是王庆瑜。多愁善感的一个老姑娘。四十多岁,白白净净,说是男朋友谈过不少,就是不能善终。她先是被老黄的舞迷住的。然后又发现老黄很幽默,于是她也就加入到争抢老黄的"战斗"中来了。
开始时,老黄对这三个人还真没想怎么样。他知道自己这条件,除了舞跳的还行外,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比划的。所以他与她们交往中十分地放松,十分的有想像力。越是这样,那三个女人反而越发觉着老黄可爱,幽默,憨厚,甚至还很潇洒。
老黄有些左右为难,说心里话,都是好女人,也都不容易。所以他就跟谁也不谈感情,只是让他们觉得大家在一起玩得好,这样就谁都不想得罪。
日子就一天一天的过着。
与三个女人关系突破都是因为酒。
老黄没酒量,但喜欢小酌。那天,李索拉过生日就把老黄,王美娟,王庆瑜请到家里来吃饭。
席间,说着说着几个人就扯到大家的关系上来。三个女人竟没有相让的意思。怕什么就来什么,把老黄急的呀!又不好插嘴,就一个人喝闷酒,喝着喝着酒喝高了.
待醒来时,才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地四个人竟睡到了一个被窝里。而且是差不多全裸的了。
接下来的情景就可想而知了,三个女人哭天抹泪的,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其实,老黄更觉得委屈,因为他知道这事自己没有多大的“作为”,别说是喝得人事不知,就算是正常发挥自己的水平也不行啊,何况还是三个人。
面对这种局面不认只怕是不行啊,那样的话,三个女人还不把他撕吧啦?没办法,老黄只有好言相劝,另外除了痛骂自己一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倒是李索拉说了一句话:你对我们这样了,你可不能辜负我们啊!
其他两人也跟着附和。老黄忙问,这话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王庆瑜指着老黄说,你只能对我们好,不准再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的。跳舞也只能和我们跳。
听王庆瑜这么说,老黄都要哭了。
哎,那还能怎么?
老黄现在的生活是一家呆两天。要是这事搁别人身上还不得乐坏了。可老黄不然,这时他才真正理解度日如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