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驩之铗与荆轲之筑

1·183 冯驩之铗^①，弹老无鱼；荆轲之筑^②，击来有泪。

[案]此条集自明·吴从先《小窗自纪》：“雅俗共倾，莫如音乐。琵琶叹于远道，箜篌引于渡河，羌笛弄于梅花，鹅笙鸣于彩凤。不动催花之羯鼓，则开拂云之素琴；不调哀响之银筝，则御繁丝之宝瑟。磬以云韶制曲，箫以天籁著闻，无不入耳会心，因激生感。今也冯驩之铗，弹老无鱼；荆轲之筑，击来有泪。岂独声韵之变，抑也听者易情。”采录其中四句。

[注]①冯驩之铗：冯驩（huān），战国时人。《战国策·齐策》：“齐人有冯驩者，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愿寄食门······居有顷，倚柱弹其剑，歌曰：‘长剑归来乎！食无鱼。’未几又弹铗而歌：‘长铗归来乎，出无舆。’孟尝君皆与之。后为孟尝君收债于薛地，市义于民。及孟尝君被废，薛氏迎之。”又建议孟尝君狡兔三窟，终得复位。后因用作自伤穷困不遇，希求他人帮助之典。铗（jiá）：剑。

②荆轲之筑：荆轲，战国时人，曾为燕太子丹刺杀秦王，未成功，被杀。《史记·刺客列传》载：临别，好友“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又“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微之声，士皆垂泪涕泣。”筑：弦乐器，形如琴，十三弦。

[译]今天你有冯驩的长剑，即使弹到老也不会有鱼吃（因为“听者易情”了）；而像荆轲和高渐离那样击筑悲歌，听起来还会令人垂泪涕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