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南归春来到”析疑

许贵文

《老年日报》2007年2月12日8版刊登9副对联。有一副云：“大雁南归春来到；霞光万道耀人间。”上下联不对仗不说，上联“大雁南归春来到”颇令人费解，故提出与作者商榷。

汉刘彻（武帝）《秋风辞》：“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意谓秋风吹起，白云纷飞，草木枯黄，叶儿飘落，雁儿也都纷纷飞回南方去了。

南归，究竟是向南飞去，还是向北飞去？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归：返回。归去：回去。雁归：大雁春天北飞，秋天南飞，候时去来，故称“归雁”。所以这里的“归”，就是大雁往回飞。春天飞向北方，秋天飞向南方。怎么表述大雁归的方向，即定指大雁回飞的方向呢？就是用南、北这两个方位词来指示。

南归：就是大雁向南飞，飞回南方去。这里可以举出几以南、北规定行动方向的用例，加以说明。因为构词方式完全相同。

南翔：向南飞。

南奔：向南奔跑。

南狩：亦作“南守”。犹南巡。

南渡：渡水而南。犹南迁。

北上：向北登上，向北去。

北伐：向北方进军讨伐。

北征：（1）犹北伐，向北征伐。（2）北行北上。

谚曰：“七九雁来，八九河开。”谓“七九”时大雁从南方飞回来，标志着北方的春天到了。要表达这个意思，应当说“大雁北归春来到”，而此联说“大雁南归春来到”，颇谬——方向搞反了。（案：本文释词均据《汉语大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