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rt. All function locked. System will destoryed in 2,4,1
seconds.”
“走吧,莱蕾丝。”切斯尔沉重地说,“她的灵魂,就活在我们的记忆中吧。”
莱蕾丝艰难地点了点头,缓缓走出计算机室。
“我不走,要走带姐姐一起走!”小女孩哭闹着说。
切斯尔跪在女孩面前,紧紧抱着了她:“她不会和我们一起走了。而我绝对不会,再次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死神夺走。”
莱蕾丝停顿了片刻,切斯尔为什么会说“再次”?然而切斯尔已经一手强行抱起了正痛哭着的女孩,另一手拉着莱蕾丝死命地往外跑,而此时“深空”果然就在深洞中等着他们。
“你究竟是什么……”切斯尔望着“深空”那庞大的机身,喃喃地说,“为什么每次你都会像有意识一样的自己行动……”想到这时,莱蕾丝却已经登上了驾驶舱。
“你怎么了,刚才不是一直都没有犹豫吗?”莱蕾丝紧张地问道。而头顶上则突然传来了“轰隆”的声音,抬头看上去,只见一个黑色的庞大得不可想象的物体的影子,像穿甲虫一样,在深洞的侧壁钻进钻出,“深空”被这东西噌一下可能都要变成碎片,许多巨大的破碎的建筑结构随之掉了下来。见到这不知名的可怕物体时,切斯尔查点脚软而要掉下深渊,不过他很快回过了神,立刻带着女孩跳上了副驾驶座。
“那,那是什么东西!?”切斯尔惊恐地问。
“恐怕就是那所谓的‘守护者’。”莱蕾丝答道。
“‘守护者’……这是在这里建造的东西吗?‘梵拉’造出过这种怪物!?”
“我们之前对‘梵拉’的了解都不过是沧海一粟,即使我曾经为这个组织工作了几年。”
“那我们该怎么出去!?”切斯尔抬头往上去,那个巨大的条虫型的‘守护者’几乎遮掉了头上的所有视野,而无数的物体也正从上面凋落下来,“我们该怎样才能从上面离开?”
“只有另一条路走,就是往下。”莱蕾丝轻声说完,让“深空”的机头垂直向下。切斯尔此时只能见到那深邃的无底洞,究竟这通往哪里?难道是地球的中心不成?或者是撞个粉碎!?就在一个巨大的物体即将砸中“深空”时,“深空”的引擎立刻开到了最大,于是整个机身像陨石一样往地底猛冲过去,强大的加速度狠狠地把切斯尔往后坐压去。
“告诉我这不是自杀行为!”切斯尔大声喊道。
“没时间和你解释了。不过如果你太担心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洞通往的不是地底,而是另一个空间。”莱蕾丝说着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什么!?”
“这里曾经进行过超空间实验,按照一个世纪前有人提出的‘虫洞’来进行。那个‘入口’就在这个深洞的最底部。虽然我所见的资料没有具体提及实验是否成功,但是迈森教授的录象确实是这么说的……”说到这时,“深空”的雷达突然响起警报,正前方2公里处已经确认是死路,而现在的速度是两马赫,只有5秒钟时间了,根本不可能有其他选择了!
“5、4、3、2、1……”切斯尔闭上了眼睛,突然他感到周围似乎有亮光,等他把眼睛睁开了的时候——“这是在……地球上吗!?”切斯尔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然而他感觉到了那个全身发着抖死死地抓着他的女孩,这种很实质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没死。
“准确来说你确实不在地球上,”莱蕾丝用低沉地语气解释道,“如同我说的,这里是地球以外的另一个空间,有学者称为‘虫洞’,但事实上你所看的,只是个不稳定——即空间大小、光线物质都随时会改变的空间,现在能做的就是寻找出口。”
切斯尔四周环顾,这里周围的空间感觉似乎无限大,四周的颜色会不断变化,有时是紫蓝色,有时是金黄色,有时又是鲜红色。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只有飘渺和虚无。但是前方有时似乎好远好远的地方有些奇形怪状的勉强可以说是浮空的巨大建筑,有时又会有零星的不知如何形容的物体出现在“深空”很近的地方。切斯尔一辈子都没先过,这种只有科幻小说中的是事情居然存在。
突然,三人感觉到身后都传来了一身巨响,往后望去——是刚才他们进入这个空间的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圆形“入口”,那个巨大的黑色的巨型机械守护者居然也一同闯入了这个空间!之后它就在“深空”周围的空间游弋——切斯尔已经可以完全见到这个“守护者”的全貌了——它的整个体积至少有一艘航空母舰巨大!全身都是漆黑发亮的金属,整个身体感觉就像蜻蜓,有一个非常长,目测大约400米的像蜈蚣一样的由一个个关节组成的机械身躯,上面还有3对同样看起来是厚重金属的巨大“翅膀”。此外,“头部”有两个巨大的蓝色“眼球”,更可怕的是,它还有两个机械臂,机械臂顶端则是巨大的钳装物。空间中漂浮的物体都被这个高速移动的机械巨兽装开或者变成碎片——“守护者”巨兽似乎移动还很灵活,被装开的物体或者碎片许多都朝“深空”高速飞来。莱蕾丝只能驾驶着“深空”不断规避着。
“看来它不把我们捏成碎片是不会罢休的。”莱蕾丝边观察着守护者的动向边说,“周围的环境很不稳定,能探测到稀薄的空气层,成分和地球大气大致相当,但是氧含量更低。这将导致机体的飞行速度和机动性比在大气沉重飞行下降23-79%不等。感觉这里好象是个专门给这个守护者设计的空间,就像是个猎场,而我们就是那个微不足道的猎物。”莱蕾丝形象地比喻道。
“我们只能靠你了,莱蕾丝。我们一定不能死,一定不死在这里!”切斯尔执着地说,“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他紧紧抱着惊魂未定的女孩。
“嗯,相信我们吧。相信我和‘深空’。确实不能再有牺牲者了……”莱蕾丝柔声说,“姑且这样想吧,我们就是一只飞鸟、或者飞虫,守护者就是个想打死或者拍死我们的人。”的确,在守护者面前,“深空”小得还真像只虫子。
这时守护者已经移动到“深空”的下方,然后开始上移,它似乎想用身体直接撞碎“深空”。“深空”立刻向左平飞,这样就不会被守护者的身体撞上,不过那就得穿过守护者不断上下扇动着的巨翅。“深空”这时只能靠她先进的多矢量喷射引擎,因为气动结构已经很难帮上忙了——“深空”就这样灵活地在那如同切肉机一样的“守护者”的翅膀中来回规避着。躲过这一次攻击后,“深空”就位于守护者的左下方了。在近距离看到守护者那漆黑庞大的身体,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守护者”的右机械臂还突然伸过来,那对钳子就快夹到“深空”时,“深空”立刻加力飞行,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切斯尔此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就像一个疯狂挣扎着,但随时都会被人轻松捏死的虫豸般的猎物。
“我们除了躲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切斯尔焦急地问道。
“你忘了我们在卡扎伊尔的空中格斗战中用完了所有的弹药吗?”莱蕾丝摇摇头说,“我看一下……最后的武器就是23发17毫米高能弹,对于这个全身高强度装甲‘守护者’的话,就算用几发反舰到导弹恐怕都伤不了它。”
“……”切斯尔望着刚刚远离他们而现在又逐渐逼近的“守护者”,“难道这家伙就没有弱点了吗?”
“弱点应该就在它头部的眼睛,但是那也得用几枚导弹,而且只能毁掉其中一个。它又来了!”说到这时守护者已经在“深空”的机身后方了,这时“守护者”的两个机械臂交叉置于它的头部的眼球前,一个带着电光的能量球在逐渐产生。
“不好。”一道又粗又亮的光从“守护者”头部的能量球朝“深空”射去,“深空”立刻滚转着躲避着,被击中的漂浮物体则瞬间化成了灰烬。就在此时“深空”前方突然“产生”了一大块形状怪异、体积大概有守护者一半的小的漂浮物。“深空”立刻向上爬上,并利用了“钟”式机动的原理立刻下坠躲到了漂浮物的后面,这样就暂时抵挡住了守护者那可怕的光线攻击。然而守护者却毫不在乎地一头把那快漂浮物也撞了个粉碎,而后继续无情地猎杀着“深空”。
“如果再不及时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就完了。”切斯尔咬着牙说。
“起用‘精灵眼’高精度雷达。”莱蕾丝对“深空”命令道,“希望这样能有帮助。”
在“深空”持续吃力地躲避着“守护者”的攻击时,眼前又突然“产生”了一个漂浮物。然而莱蕾丝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驾驶“深空”飞过去。
“等等,快躲开!”切斯尔感觉到自己要撞个粉碎时,“深空”的高能炮口闪出蓝色的亮光——最后的高能弹全部集中击在这块漂浮物上,随后漂浮物“哗”地一下变成碎片四散开,然而眼前出现了一个浅蓝色的不规则的亮斑——感觉就像他们进入这里空间的“入空”!“深空”一头冲了进去。切斯尔以为那就是“出口”了,但是他只看到周围漆黑一片。“刚才那还不是‘出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