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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札记:王毓宗:贺王霁宇晋大司马序(录)

(2018-05-30 05: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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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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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漁洋文化

杂谈

分类: 王渔洋文化
賀王霽宇晉大司馬序
 
    大司馬霽宇先生王公,往以播平善後,奉節制三省,既舉所部區劃而輯定之。公歸,上復召公田間,俾督薊遼兵務。是歲秋,滿二品績,司勛書其律以聞,制詔司馬:“歲比師旅,元元騷動,惟司馬躬秉義質,有文武端誠,於國不顧患難,確然柱石之固,以乂安邦家,予惟汝嘉。遂下璽書,晉公大司馬,兼敘川貴功。蜀縉紳旅進為賀於不侫,征辭不侫,載槖承明。
    嘗記注司馬曹事,覩公先後為上振耀威德,戡定禍亂,出黔白於水火,中外喁喁,所交口頌公未易更曰:“若公者,可謂古大臣。國家左顧右盼者,系公一人耳。自五單於解辮然未嘗一日忘豺狼之欲。關市之約,金錢歲增數十萬緡,公填雲中,一切裁省;虜俯首彌伏,一再窺邊,輙指授方略,有所斬獲。由是威信大著,左賢王空幕而南播既平,人言善後之難,難於慮始。譬之射者,初則以虎視石者也,其心一,其事專。迨夫疆場之事,一彼一此,利害分秦越,而得泉期九仞耳。以盡三垂而舉萬全,罷尉撤堠,以相休息,難之難者也。公至蜀,畫便宜,核功能,矜保界,繕城郭,嚴部戍,拊循凋枯,幽隱必读书札记:王毓宗:贺王霁宇晋大司马序(录)读书札记:王毓宗:贺王霁宇晋大司马序(录)。殘孽內附,俘者馘者為京觀,降者為編萌,人言播難已寧,何勤中權?公曰:“不然。星星始然,一杯可息。失此燎原,即決江漢,未可及也。夷所侵地,自渭河關至沙溪場,六百二十馀里。疆吏受命,毋縱虎於播格之內,以伺我苞枽。”迨今諸酋夙夜愯懼,幸勿干司馬法。凡顯有所持,而陰有所奪,皆類此。蓋昔史遷紀漢事于甌越匈奴,皆有論次。而西南夷叛服,獨加詳焉。以斯知公在事,豈易言?蓋社稷之伐也,頃者戎心匪茹河流肆毒,深計之,臣未嘗不撫膺興嘆。公下車,虜相責曰:“語汝亡入,今天子遣將軍來矣。”既攝菅履,時特延見吏士詢便苦甚,誓乃定約束,圖上方略。比及三年,威稜憺乎。方虜亡敢躑躅塞上,廷臣推公為大司,則天下益望公為將相矣。說者謂昔襄毅宣力邊陲,公骎與之同烈。然承平既久,我積玩慮積,虜狎其鉺;我峻其防,所為制之股掌,縻之鞲緤,亭堠不驚,邊鄙不聳,引弓之民逡巡惕息於公之籌劃而不敢近。以今較昔,其功不啻什百。襄毅在內,內重;在外,外重。代急,奉之代;燕急,用之燕。卒掌邦政,宅揆統均,要以筭計見效,豈能隃公哉!
    伊尹之任也,蘇子稱之曰:“其素所不屑者,足以信於天下。”公一念樸忠,上信於人主,而下信於天下之心久矣。日月之際爛焉,聲施蓋彌歲來,大臣勛德、譽望,未有若公之卓然標識在人耳目也。上方念公,按其計牘必將曰北伐玁狁荆蛮来威是克杜其猷者。元戎十秉以先啟行是憲于萬邦者圭瓉秬鬯以告文人是惟祖若父為王室輔者,公以萬年之觴進天子為敬舉之由,婁晉公孤入亮大猷,肩襄毅而度越,方召吉甫諸賢將垂拱而需之公矣。若夫銘劍閣,勒燕然,今茲行間之士所慕說它日太常所紀將有作頌穆如清風者。某不敏不斐,曷以張公乎!
   (玉磬山房遺稿  卷二  (明)王毓宗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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