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诗人把生命的终结描述得多么富有诗意,死亡毕竟令人恐惧和惋惜。很难想象,当一个鲜活的生命倾刻间化作一缕袅袅青烟随风漂散的时候,人们会有什么样的心境。
不仅因为清明的到来,更因为有熟悉者的离去,更使我产生了对生命的思忖。今天是寒食,这本身就是一个充满凄婉的日子。数千年前,介子推为了满足重耳在流亡中吃一顿肉的欲望,割下自己腿上的肉。为了躲避国君的加封,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于是留下了千古传诵的凄凉佳话。尽管在我的经历中曾经目睹过许多次死亡,有的甚至就发生在我的眼前,但五天前听到一位自己熟悉刚刚调到市直机关任职的领导英年早逝的时候,我还是大吃一惊。
从今年春节到现在,时间过去还不到两个月。从大年初二至今,自己参加的告别仪式就有三次,望着天空中飘散的清烟,说不尽的人生感慨油然而生。上小学的时候,一个同学得了一种怪病,什么病不清楚,只记得他肚子肿得很大,如果在今天,也许他的病能够治愈,就在我们都以为他还能够到校和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却传来他死亡的消息。到了初中,又有两个同学因病死亡。师专刚毕业,我们一级英语班分配在北镇一所中学的一个很要好的同学不慎落水而亡。同班的同学中,有两个已经作古。
今天去烈士陵园扫墓,又看到了原67集团军199师596高炮团政委王立江同志的陵墓。这也是我熟悉的人。他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上中学的时候,是原桓台二中文工团的骨干,吹拉弹唱无所不能,他扮演的刁得一维妙维肖。中学毕业后,到当时的公社做了临时干部,就住在我们村小学,他住的宿舍里,也挂满了各色乐器,工作之余,他还经常和我们一起玩耍。正是得益于多才多艺,那年征兵工作开始的时候,部队派来带兵的同志就被安排到他的宿舍中,等最后定兵的时候,带兵的同志向首长推荐了他。结果他作为特殊情况被招入部队。在部队,他进步很快,不久即提干。1979年,他随所在的昆明军区部队参加对越自卫反击作战,战后考入南京一所军事院校学习,毕业后留校任教,后来调入67军工作,1984年,他再次随部队赴南疆作战。回来后就担任炮团的政委。那时,他的家就安置在山铝附近的西山,每年我都去看他。因为工作劳累,终于积劳成疾,不幸去世,享年39岁。
在县烈士陵园纪念堂的烈士英名录上,我们村有三人。其中有两人是战争时期牺牲的,从上小学的时候每逢清明就去为他们扫墓。有一个叫孙芳生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牺牲的,说起来也是亲戚,因为他是我大姐夫的亲弟弟。
为有牺牲多壮志。清明节到来的时候,思绪万千,又难用一句话说明。珍爱生命,享受健康,认认真真对待每一天,认认真真对待每件事,这也许就是此时的心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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