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与J并没有闹翻,一半是我自己不好,谁叫我跟他回家喝咖啡呢?他以为暗示已经成功,一切可以圆满解决。但是我着实对他冷淡了好些日子。
J是该死的一杯水主义。我这样骂他。
“没奈何,被鬼妹宠坏了。”J说,“唉!”
什么道理?我不知道,直到跟J及哥到他们的舞会去过,才知道为什么。
那天J带着我,哥没有舞伴,舞会是他们那个系庆祝足球赛得奖举行的。
车子到大堂正门口,我们下车,只看见大堂门口站满了鬼妹,她们并没有男伴,但化好妆,穿着七彩缤纷的夜礼服。
我问J,不是不惊异的:“她们等什么?”
话还没说完,J还来不及答我,哥这个坏人已经扬起一只手,他随便向鬼妹群中指一指:“你,你,你,你!”被哥指中的鬼妹马上欢呼一声,拥向前来,嘻嘻哈哈,跟着哥进去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我问J:“干吗,这是干吗?”
“你哥哥在挑舞伴呀!”
我犹自不明白:“挑舞伴?他认识她们?她们等他?”
“根本不需要认识,这班女孩子等在门口,因为没有我们这系的男伴带入场,她们不能进大堂,但是她们又贪玩,于是化好妆在门口等机会。”J向我眨眨眼。
“为了跳舞受这种屈辱?”
“阿宝,各人的看法不同,你认为是屈辱,她们觉得玩玩无所谓。”J蛊惑地笑。
我差点儿晕过去。竟有这种事?而且这些女孩子还都是学生,长得又好,这么自轻自贱,我只见哥每人买一杯汽水,她们已经眉开眼笑。天啊!谁在英国开舞厅,一定吃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