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卡是一位才华出众而又富于同情心的人,他曾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成功地将7300万法郎的公共救济金塞在毡制旅行包内,并藏在土豆底下,用马拉运货车从巴黎城偷运出来,从而从掠夺者手中抢救出这笔基金,他非常关心穷人,是现代外科手术的创始人,还曾研究过婴儿的死亡率,创建过一个“自由思想家”协会,建立了法国第一个近代人类学的专业协会、专科性学校和科学杂志。他的实验室标本被汇总成人们称之为布鲁卡博物馆,后来该馆又被合并成为人类学博物馆的一部分。到了晚年,他被授以参议员头衔。
赫胥黎在《达尔文的斗犬》一文中评论说,一提到布鲁卡的名字就会使他满怀感激之情。他最喜欢的布鲁卡的一句格言是:“我宁可是一只已经转变了的猴子,也不愿做亚当堕落
的儿子”。早些时候,布鲁卡在法国建立人类学协会时,曾遇到极大的困难。公共教育部长和巴黎警察总监认为,作为对人类知识进行自由研究的人类学,必将会对国家起颠覆作用。当不得不勉强许可布鲁卡与18位同事讨论科学问题时,警察总监警告布鲁卡,要对他这些聚会可能被指控为“反对社会,反对宗教或政府”承担个人责任。官方甚至把研究人类问题看作如此危险,以致指派便衣警察参加所有的会议。这就意味着一旦讨论中有任何昌犯侦探的言论,聚会的权利将被立即取消。就在这种环境下,巴黎人类学协会于 1859年5月19日举行了首次聚会。这年正是达尔文《物种起源》一书出版的那一年。在后来的聚会中,讨论了大量的范围广泛的课题――神话史、考古学、生理学、解剖学、心理学、医学、语言学和历史学――并且不难想象,在很多场合,密探常常独处一隅打盹,布鲁卡讲起,有一次,侦探因无聊而想出去消遣一下,临离开时,他对布鲁卡说:当他不在场时,是否会有人发表威胁国家的言论。布鲁卡回答说:“不,不,我的朋友,你可不能出去;坐着并履行你的职责吧!”反对在法国发展人类学的人中间,不仅有警察,还有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