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第三日，开始说至少延续到周一。现在又说下周没有冷空气活动，难于消散，中小学未来三天不要有室外活动了。

无所谓，知道是6级重试污染或者不知道，PM2.5的数字高达多少……反正你不能揪着自己的头发离开脚下这片生存与供职的热土，也不能捂死口鼻不喘气，那就只能忍，哭着忍，笑着忍，沉默着忍，随你便。

周六下午沿八达岭高速往什刹海去，从接近德胜门开始就好像突然开进雾中，给我的感觉雾霾好像是从城中心往外扩散的。

冬日的什刹海早已没有旧时记忆里的萧条冷寂了。在空寂的冰上走走？想都别想！

哪儿有野冰给你踩？能圈上的地儿都圈上了，一道道的钢丝网围起来，每块地的面积都不算大，分属不同的人承包管理。

公共水域不知道是按照什么原则被刮分，又是哪路人马通过怎样的程序获得了经营权，反正你想站到冰上去就要先买一张卡。进门刷卡每人20元，租冰鞋20元，租冰车20元。而且，你想去另一片冰面，就要到另外的地方办另外的卡，卡与卡之间互不通用。

对了，停车费30元，我是从地安门西大街上被引领着穿越狭长的小胡同，前面带路的人不断地回头指示我往哪边打轮，以免蹭着停在路边的车和电线杆子，并且在我产生质疑情绪的时候，以不停歇的“没问题，没问题”来肯定鼓励我继续开下去的信心。最终，我停车的地方紧挨冰场，是挤占游人行走空间的甬路，我极度怀疑：这行吗？别碍事被人划了！小伙子一叠声地说：行，行，你放心吧，我们在这儿停的车多了，再说还有冰场的人给看着呢。

这时候再说不停了，我估计会不好收场。

经血来潮还得买包卫生巾呢，心血来潮的代价是必须支付的。

买卡的时候和一个老外吵起来了，这孙子背着个硕大而坚硬的装备背包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被指责时还装成若无其事，问：What's the problem？

我站出来说：你挤着人了！

这孙子说：我在中国入乡随俗。

我说：你是在中国丢你自己的脸……

正吵着，和他在一起的一个老女人上来按住我：行了，行了，别吵了。

我突然很想学会跆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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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个冰场之一，空气差成这样，出来玩儿冰的人还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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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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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的夏天曾经在这岸边的酒吧喝得醉晕晕，遇雨，进屋在空调的冷气里擦着身上头上的水。对视，继续饮。

已经多长时间没和当初一起饮酒的人联系了？连酒吧的名字都换了，虽然建筑还是那幢建筑。

我在寒冬的枯索里回想几近无迹可寻的暧昧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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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钢丝网，看另一个冰场里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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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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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相识不相识的人开始结成一列纵队，像长长的小火车在冰上行驶、转弯。时不时还有个堵车、撞车的小状况，尖叫与欢笑连连。

远些的树，荷花市场的牌坊，风筝，人，像用轻墨涂出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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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糖人的手艺人。近在咫尺的欢乐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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