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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是也:与陈仲明先生谈书法及其他

(2014-07-04 07: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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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学

分类: 转帖

与陈仲明先生谈书法及其他

苏南是也:与陈仲明先生谈书法及其他 (2014-07-01 10:26:45)

与陈仲明先生谈书法及其他

 

        记  者:陈老师,我是凤凰江苏书画频道的记者。采访最偷懒的办法就是遇什么人说什么话,你是书法家,所以问书法对你意味着什么?虽然这是模糊且弱智的问题,但还是请你谈一下。

        陈仲明:书法对我意味着什么?意味两个字有点重。说实在一点书法于我是生活习性,说虚夸一些也是精神寄托。就像日子总得过,有乐趣也有艰难,几十年来已经离不开了,但肯定不是最重要的。书法只是我爱好的一种,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读书,躲进书斋,远离尘嚣,至精彩处,会击节叫好。字里行间闪光的亮点和通篇文稿显现的深邃,往往会在我的心里激起波澜。你看我坐在这里的样子比较沉静,其实我是比较感性的,会为一些事感动流泪,会为一些事忿忿不平,也会为一些事万般无奈,这与我性格的养成有关。所以好书便如我案头清供、枕边佳人、心灵之友。什么是好书,那就见仁见智了。

        记  者:说到好书,问一个题外话,你现阶段看哪些方面的书籍,读什么人的文章?这会让我对你所说的好书有个大概的了解。

        陈仲明:看书是有阶段性的,以往看书比较杂,专业类的、学术性的居多,现在看文史类与思想界的居多。尤其是一些中青年学者的著作与文章,他们在各自关注的领域都处在前沿地带,能看出他们生命中的锐气、思考的深层与持守着的独立精神,这就是好书。我也在网络上闲荡,以此悠游天下,身居陋室竟也“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不至于与当下社会脱节太远。

        记  者:还是回到书法,常常说“字如其人”,也就是说什么人写什么字,果真如此吗?从你的字能够了解你这个人吗?真实的你可以在字上有所显现吗?

        陈仲明:这只是随便说说,姑妄听之。所谓的“字如其人”,往往是说人的道德、品性。比如将赵孟頫的字说成是媚俗,将蔡京从“宋四家”中抹去,这里有言者的个人喜好和社会的价值取向。字可以是一个人心灵轨迹的折射,气格和气势在字里都可以体现,但不一定和人的道德品性紧密关联。比如王铎,做了清朝的贰臣,可书法却属于大气格一路。当然,也非大明即正宗,这只是中国传统文化简单的判断。所以,字如其人,有时候显得正确,有时候又未必。这也是字格和人品格相连的多面性。从我的字来看我的人,相对是可以寻找一些轨迹的,书格,应该是和人的性格和品格相对有所联系的。就像我们这样聊天,心理上不设置防线,相互信任,说些坦率的话题,你才可以了解我这个人。若论字,你说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与陈仲明先生谈书法及其他

 

         记  者:听说你的生活经历有些曲折,你的艺术之旅也不同一般,说你在书法界特立独行,属于有点怪的那种人,好听话叫“不为稻粱谋”,你以为呢?

        陈仲明:我的生活经历与家境有关,一时难以说清。简单言之,从小是个悲苦的孩子,外表温和而内心坚韧倔强。我的艺术之旅,应该是从我做石匠的时候开始。一是开石做门槛,将很大的麻石料敲凿一分为二,由于钢凿的开裂和鎯头的震动,虎口血迹斑斑,疼痛只是感觉,凝重已成心结。二是建筑工地,在几十米高空的一块木板上抬几百斤重的石料,那悲怆的石匠号子震撼心灵。后来挑河,我依然唱石匠号子,高亢之处连自己都感动不已。这些经历对我后来学书法有很大的帮助,对我书风的形成有很重要的影响。至于特立独行,那是别人说,我只坚持自己为人处世的准则。抬着石料过独木桥,能改变行径吗?陈寅恪为王国维撰写碑文“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是我恪守的精神品格。

        记  者:少年时代你就喜欢上书法了,你说是受到一位老先生的影响。这位老先生是谁,对你产生了何种影响,以至于今天提起来还心存感念之情?

        陈仲明:少年时代,我家住在泰兴县城鼓楼南街,街上老字号“仁源生”中药店很有名头,店里的账房先生叫茅懋斋,写得一手绝佳书法,“文革”前泰兴县人民政府的牌子出自他的笔下,“文革”时泰兴县革命委员会的牌子也出自他的笔下。有一次听他发牢骚,说上至气壮山河,下至男女厕所都要写,有些愤懑。我听得出弦外之音,写“气壮山河”大匾的人,怎能去写“男女厕所”的牌子?老先生深谙书法雅俗定位,“文革”之荒诞可见一斑。如今茅老先生远去,但其墨迹镌石依然,近邻乡贤的熏陶,就是传统文化对求知少年潜移默化的感染。说来可笑,那时我凭愚钝之勇曾暗下决心,写完10瓶墨汁,超过茅老先生。这也是激励,使我与书法结下了不解之缘。

 

与陈仲明先生谈书法及其他

 

        记    者:在我这样的外行看来,学书法是一件比较乏味的事,临帖要不厌其烦,遵古人之道,少有创造亦不可率性。当然也可以说是苦中作乐,体验其中的味道。不知你学书法是一种怎样的状态,有没有自己的方法?

        陈仲明:你这么说让我想到了陶渊明,陶翁闲静少言,好读书却不求甚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文字上的创造,依然一代大家。我也有着这种习性,毫不避讳地说,我至今没有将某一本字帖从头临到尾,凭兴趣率性而为。一本字帖,其中好看的我就临写,觉得不好看的就跳过去,有着自己的喜好和判断。临帖就是磨练自己的模仿、辨析之功,这样接触的字帖多,视界也就宽了。我练过的字帖真草隶篆行都有,像篆书,《石鼓》、《散氏盘》、《毛公鼎》等都认真临习过,体会了大篆线条的圆浑和厚重。我的书法创作范围主要在行草和隶书,可临习篆书的线条内质和意趣,对其他书体的创作有潜移默化的功效。

        记    者:书法写到一定的时候,会有自己的个性,形成独特的风格,这就叫书法家了。那么你对形成自己的书法风格有何考虑,又是如何去做的?

        陈仲明:说到书法风格,我是想逐渐形成一种风格雏形的,但往往考虑到受众的认同。而要形成鲜明的个人风格,写出自己的心迹,又用不着考虑受众。这是个悖论,难以决断。我知道,要想形成鲜明奇崛的个人风格,还有漫长的求索之路要走,这是修为。换个角度来看,我十几年岁月躲进“小楼”,不参加书展,这利于自己风格的形成。林散之的孤独坚韧,郑板桥的“野狐禅”,是求索自我风格的一种路径,所谓“删繁就简三秋树,标新立异二月花”就是这个道理。要脱俗求真,敢为潮流先。再者,书法风格的形成并非单一,往往多面重叠。比如苏东坡,你说他豪放,可他的《江城子》也相当婉约。因此,一个人的书法风格也应根据内容形式,决定具体的多元走向。当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怎么变,个人气息在字里行间总会有所体现,这就是有别于他人的地方,也可以说就是一种风格吧。

 

与陈仲明先生谈书法及其他

 

        记   者:我曾在滁州琅琊山看到你“大道无边”的石刻,南京鼓楼、夫子庙等地以及许多名胜景点都有你的题字或碑石,为其景点增色不少,像这类字你题写时是随手写写,还是有什么真切的感受?

        陈仲明:名胜之地的书法碑石,是传播手段的一种好形式,可谓天地之展厅。春雨润物细无声,游客在心旷神怡的游走中感受到书法艺术的魅力。书法写小字易,写大字难,大字需要的是气格和气势,非通常人所能做到。就老一辈书家言,启功的字一放大则瘦骨嶙峋,而沙孟海的字纸面看漆黑一片,放大便如摩崖石刻,一派雄浑。我的大字有几处是个人代表作,琅琊山巨形山石上镌刻的“大道无边” 阔达8米,与欧文苏字的《醉翁亭记》石碑毗邻,可见书法传统之薪火相传。还有江苏的国家古银杏森林公园碑石群“银杏古风”,每字高达两米之多,为自然景观增添了人文气息,古意盎然。南京仙林大学城“厚德载物”大型石碑,也是表达中国古典哲学思想文脉相连的一种诉求。我写这类字时尽可能体现深沉凝重、浩阔雄浑之势,将历史的悠远与文化的记忆倾注笔端,结果是否如己所愿,这就得留待世人检测和后人评说。满招损,谦受益。真知灼见即便刺耳也多多益善,我当反思。

        记    者:你说想听到刺耳的声音,这是指艺术批评吧?但是现在的书法界犹如一台大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大红大紫的,人人都是大名头,处处都是赞美声,听不见探讨的声音,看不到中肯的意见。是书法艺术大到不需要批评,还是小到不值得批评?

        陈仲明: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大名头、走红未必就是真正的书法家。有许多因素,人为的炒作运营,利益与权力的勾连等等,这种状况古已有之,今日尤甚,孙过庭《书谱》“凭附增价,身谢道衰”说的就是如此者流。能做到“赢得生前身后名”是要有品格的,是孤独而痛苦的,连辛弃疾一代大家也感叹“可怜白发生”。所谓大浪淘沙,岁月无情,交给历史来评价才是公正的。生命短暂,书法永存。再说艺术批评,这不仅是书法界,万马齐喑,其他的艺术领域里你听到过振聋发聩的声音吗?真正的书法批评只是一种奢望,书法评论会变成了捧场会和推销会,评论人拿了红包列席,吹得云里雾里,忽悠大众。况且书法独立评论人群也没有形成,或许根本就没有。批评需要理论的支撑,需要独到的见解,需要担当的勇气,更需要宽松的氛围,书法批评必须跳出所谓的书法圈,用更为广阔的视野辨析书法界。当然,现阶段即便有入木三分的批评,声音也是发不出来的,个中原因,不言自明。由此可见,书法艺术不是小到不值得批评,而是大到你没有力量批评,就像人们常说的,水深得很。

        记    者:既然如此,你有没有想过作为书法家也能站出来说话,圈里人说话应该比圈外人说话要准确,要丰富,要精彩。但我看到你现在作品用的章是“心顺”两个字,这是对自己的告诫还是无奈?

        陈仲明:司马迁曾言:“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说的是有许多人说恭维、奉承的话,不如有一人讲真话,直言不讳。我是可以做这一个“士”,也知道这么做会被看成“害群之马”,走上一条孤寂落寞的路。有句话是“性格决定命运”,我觉得我是“命运决定了性格,性格又决定了命运”。我3岁失怙,14岁就每天扛一袋50斤重的面粉穿城而过,拉过板车,做过石匠,做过农民,推过粪车。接近不惑之年,又到阎王爷那儿报过到,好在没勾。这些经历,决定了我的禀赋和性格,我要是说话就没有什么顾忌,会有那么一天。其实我手头有不少的资料,有时间可以写一本书,但千万不要把它当作小说看,因为结构相当完整,线条相当曲折,细节相当生动,这不是笑话。至于用“心顺”,是我已到耳顺之年,要用一颗平常心来看待一切事物,包括书法艺术连同自己。

  与陈仲明先生谈书法及其他

 

图中碑石均为陈仲明先生题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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