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明

    近日，收到家乡泰兴作家何雨生寄来的小说集《木头伸腰》，此书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壹丛书”发行，里面收录了他的一部中篇小说和二十多部短篇小说。

    与作家何雨生素未谋面，通过网络和博客读了他不少小说，时时跟帖而成为未曾谋面的文友。

    何雨生今年40岁，家住泰兴市黄桥镇，1995年开始文学创作，10多年来，在《雨花》、《青春》、《飞天》、《北方文学》等100余家省市级报刊发表散文、小说等纯文学作品400多篇50余万字。

    省城南京的气温下降到零下，早早钻进被窝读《木头伸腰》。阅读者随着作家似乎不经意地叙述，时而潸然，时而会心一笑。很喜欢作者的那种笔调，戏谑，调侃，冷幽默，他的冷幽默有时是在充斥着“痞子气”的不经意地叙述中展开。

    我从小生活在市井，后来又到乡下插队种田饱受饥寒之苦，又去学手艺谋稻粱，深知市井与乡村与艰辛的手艺人诸等生存现实莫不如此。酸甜苦辣的滋味就在那种颇痞的语言环境和社会真实中一一演绎而体味，真实的社会场景展示着作家观察和叙述的深刻。

    我的博文《“再教育”时期的乡间民风》，就是一个从城里插队乡村的知青，感知到的另一种生活真实。身居高校课堂的人是无法体验作者笔下的那种生活场景的。我在中文系教书，与人往来无几，以前时常和一位退休的搞文学研究的先生闲聊，一次，谈兴颇浓，他无意中露出一句：你身上有痞子气。我大惑而不解,我觉得我自己待人挺真诚善良的，且时时检省自己，怎么变成痞子气了？！
     后来渐渐明白，我说话往往是直率而不加掩饰的，而中文系的那些人，大多是摆在心里，嘴上颇文雅，而心里却是心计多端。于是脸上不是笑眯眯，就是酸溜溜，但眼珠儿却是滴溜溜的转，为啥转呢，心计叵测呗！何谓心计？勾心斗角之心，叵测无穷啊！擅于将真实想法藏于心的人，则充满了阴谋和贪婪，龌龊和卑鄙，而脸上则洋溢着笑容，这笑容是虚伪的表情记号。
    我这种身上有“痞子气”的人，挺喜欢何雨生小说中带有“痞子气”的戏谑调侃式样的冷幽默笔调和氛围。

    其实，那位教授所言的“痞子气”，则是性情中人喜怒哀乐无所隐藏的真率而已。被中文系研究文学的教授当成了“痞子气”，实在是国民的一大特色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