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依然属于“文革”结束后百废待兴的时日,我被抽调到县文艺宣传队,参与筹办东进四十周年的文娱演出,省里有要员下来视察,县里就会格外重视,我的任务是担任乐队手风琴伴奏。
东进,就是闻名的黄桥决战也,《黄桥烧饼歌》也就是那次战争的精神产品。
排练之余的每天清晨,我带着一本《古文观止》,到黄桥公园晨练和读书。
“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乐也。”
欧阳修的《醉翁亭记》就是那时熟悉的。此后,我还买过苏东坡书写的《醉翁亭记》的碑拓。
醉翁的心意不在酒上,而是在山水之间。他对山水的乐趣,是领会在心而寄托在酒中。后来,常常在文学作品里看到一些故事情节描写,常用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概之,就和阳修先生的本意大相径庭了。多数是美酒为先期铺垫,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阴谋诡计也。山水之清气,演绎成人世间灯红酒绿下尔虞我诈的阴森肃杀之气也!
琅琊山我去过多次。今年深秋季节,又一次去了琅玡山。山间的石板路,铺满了不少落叶,山上的绿色也渐成萧疏之状。在这样的深秋时节,入深山之境当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走近琅玡寺的入口处,有着岁月沧桑感的石狮镇守着山门,远远望去的是青砖琅玡寺山门。进得山门,一坞古木森森的状若扶椅的丘壑之中,高耸的观音石雕像和《大道无边》的碑石被三面的山相围而护,拾一百零八格石阶而上,天王殿就在眼前。穿过天王殿,四方大院中的明月桥和庄严巍峨的大雄宝殿,尽入眼帘。和外面萧疏的山林相比,四方大院里倒是郁郁葱葱,一片浓绿,使人尽享深秋的绿色,怡然而快意也!
琅玡山的醉翁今在何处?在敬仰六一居士欧阳修的人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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