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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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杂谈 |
分类: 地狱呓语 |
那日残阳斜照,只是此情无计!
琥珀,琥珀是泪水包裹的秘密;化石,化石是时光雕刻的羞耻;罂粟,罂粟是月亮背面的伤疤;花妖,花妖是河水影子的新娘。
那,那罂粟花妖是什么呢?
有人相信琥珀和化石吗?有人相信罂粟和花妖吗?有人相信罂粟花妖吗?
石子躺在绿水深处,不经意间硌痛岁月的脚跟。罂粟花妖附在空气的斑点上,眉目含情。
难道这就是前定,面南背北而坐,折磨之潮却自东向西袭来。它瞬间淹没一切,万水千山无颜色。
寂寞长巷,斑驳的土墙,为什么没有人相信蜘蛛痛苦的努力?
车轮裸露在空气里,人们看到了无依无靠;车轮慢行在泥路上,人们看到了憔悴;车轮碾过落叶,顿时变成了凶器。凶器,凶器,凶器扼杀了将来的日子,扼杀了一个可能的好人。
与茶叶对视,饱经浸泡,色泽全无,但谁能说,冲上一杯开水,它不是一杯茶?
与茶水对视,雾气袅袅,虽然它慢慢减去曾有的温度,但是,但是,谁能说,它不是一杯茶?
车轮和茶水叠合在一起,哪还有什么倾国倾城?哪还有什么似水流年?
发誓给自己一次感动,给自己一个了结,给自己一个交代,但为什么落荒而逃,丢盔卸甲?
不是命运的馈赠,而是命运的溃疡。红肿之处,真的艳若罂粟吗?
栽一株罂粟在字典的夹缝里,让它在第一个深夜悄悄探出细嫩的幼芽,在第二个深夜悄悄开出妖艳的花。
老家的麦田里也曾有罂粟怒放,在麦子拔节的声中,罂粟摇曳生姿,单薄而浓艳,曾经纯净的眼睛盯着暖阳下的花朵出神。
转瞬之间,麦子成熟了,罂粟花朵垂下头,幻化为青绿色。
十几年前,那时候的诗人喜欢用“麦子”这个词,人生有涯,知也有限,那些诗人不知道,麦田里曾有罂粟尽情开放。
没有人说出谜底,没有人说麦田里的罂粟可以灼伤人的眼睛。
有人将手轻轻拂在罂粟的花瓣上,凉意丝丝升起,从此,那人的魂魄就散了。罂粟的幽灵沿着那人手掌的纹路,深入血液,弥漫全身。
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那人是一具行尸走肉。哪怕他的诗如行云流水,哪怕他享尽尘世浮华。
向死而生,这是所有人的前定。但罂粟附身,却仅是一个人的劫数。劫数难逃,哪怕过了千劫万劫,仍是千劫不复,万劫不复。
花妖,缠缠绵绵,花妖,婀娜生姿。
罂粟花妖是花妖中的异数,罂粟花妖是没有人相信的道理,她出没在无端的暗夜里,舞步轻盈;她出没在梦魇的脊背后,顾盼生辉;她出没在难以缝合的伤口边缘,寸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