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記
(2011-10-31 16: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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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居甚雅飭,庭前麭包樹一株,亭亭如蓋,引人緬懷舊時園居主人之逸興。屋中擺設,則可知梁先生寫作,僅一小几,置榻榻米上,即坐榻榻米上為之。跪坐乎?趺坐乎?不可知也。
我在大陸,於二0 0五年與高旭東兄等舉辦梁先生研討會,後遂成立兩岸梁先生研究會。台灣則迄今尚無此類學會,過去僅九歌出版社蔡文甫先生長期支持舉辦梁實秋文學獎而已。故學界論梁,未成統緒,甚為遺憾。如今師大終於能夠召開此類會議,且修葺故居,以誌緬念,當然大好。
但因研究梁先生尚不成統緒,因此會議論文不免雜湊。如談魯濱遜故事的散文論述策略、王元化的莎劇觀點等,與梁先生無甚關係,實不應闌入。此亦可見近日會議文化之一斑。其餘對梁先生有深研者尚少,大抵僅就一端,摭一話頭談談而已,較少整體之掌握、通貫之理解。
蓋論域甫開,尚待耕耘。許多論近時學人的場合都是如此,不僅論梁先生為然。
返臺匆遽,僅與周志文、胡正之、陳廖安等匆匆一晤。林慶彰來邀為丁亞傑作一哀記,亦以旅中促迫,未能報命,甚以為憾。慶彰主持此事,有長者風範,可佩!台灣治經學者,如張廣達、丁亞傑,皆可期以大成,而皆遭逢不幸,令人難以為懷。我輩後死者,遂不能不稍自惕勉!
二十三日由台灣飛珠海,在UIC講演畢再返北京。陳曉林來,遂歡聚,有被酒夜行詩。陳興武召集燕鳴詩社,乃以應社課云。
詩曰:「落足踏雲輕,孰云大道平?雖兹傷薄酒,豈遂失高情?意氣矜常在,風雲壯遠征。歸來看太白,毋復慨吾生。」